遭遇過襲殺之后,顧修云再次催動山河清氣圖。
這一次,沉火國和金煌國的祭司沒有吭聲,他們也明白,單憑自身,無法抵擋真罡劍氣的襲殺。
而若是有云氣陣遮掩,那些藏于暗中的宗派修行者便無法偷襲,只能闖入陣內,與眾祭司正面對決。
神教祭司們可以借助天地之力,論殺伐秘術的威能,不亞于真罡劍氣,而且勝在無窮無盡,只要宗派修行者敢闖入云氣陣,便只有死路一條。
迷霧中,紫發道人看到飄散在空中的云氣,面色頓時一沉。
那些云氣將顧修云等人的身形完全遮掩,且覆蓋周邊百丈,再想用寒芒偷襲,已經是不可能。
“這是怎么回事?”紫發道人來到祁師叔身側,“你不是說,那小輩陣道造詣有限,無法煉化山河清氣圖嗎?”
“那是半個月前,”祁師叔傳音道,“半個月前,他絕不敢闖入迷霧大陣,但如今,卻能輕易看穿連環陣的布置,可見此人的陣道造詣有了極大提升,依我看,還是早點舍棄大陣,逃離此地吧!”
“舍棄大陣?”紫發道人面露冷色,“真洪道人,貧道敬你是斗霄門人,禮讓三分,想不到你竟是個無膽鼠輩。我且問你,先前我偷襲時,你為何不跟著出手?”
“老夫怎知道你出招那么急?”祁師叔低哼一聲,連道,“你那寒芒劍氣最善于隱匿行蹤,偷襲起來無跡可尋,而老夫的千竹棍以剛猛著稱,即使出手,也早就被對手發現了!”
紫發道人面露冷笑,懶得再言語。
他算是看透了,這位祁師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以他倆的實力,先前若是一擁而上,同時施展真罡劍氣,就算殺不死那些神教祭司,解決一個顧修云,總歸問題不大。
可祁師叔行事瞻前顧后,白白錯過了大好時機,如今見顧修云等人被云氣陣籠罩,竟然還生出退意?
許久之后,紫發道人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真洪道友,此陣不僅是我等立足于靈穴秘境的根本,也是接引同門的依仗,絕不可失去,依我看,還是再偷襲一次吧!”
“怎么偷襲?”祁師叔望著遠處的云氣陣,“那些秘境土著都藏在云氣里,除非直接闖進去,否則根本找不到他們的行蹤。”
“云氣陣就交給我那師弟,以連環陣之威,即使無法破除所有云氣,也能摧毀十之七八,”紫發道人說道,“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真洪道友務必抓住。”
祁師叔鄭重點頭。
云氣陣內,顧修云時不時掃視四周,并催動靈龜黑甲簽,感應靈氣波動。
但自從兩座陣臺被摧毀后,連環陣內的靈力就變得混亂無序,顯然,那位主持大陣的宗派強者正在攪亂陣法運轉,如此一來,雖然陣法威力削弱近半,但尋覓陣臺的難度也高了許多。
“此人想拖延時間?”顧修云嘴角露出笑意,“距離四大上宗第二撥強者到來,還有足足四日,區區一座連環陣,可擋不住我四日。”
話音未落,四周的云氣忽然涌動起來。
只見方圓數百丈內,迷霧全部散去,與此同時,一團團藍色火焰憑空出現,凝聚成火球,砸向大陣。
那些火焰充斥著熱力,與水屬性云氣陣截然相反,彼此剛一接觸,便發出陣陣爆炸聲。
“諸位小心,對面又要動手了!”顧修云提醒道。
四名祭司臉色微微一沉,身周靈力環繞,并彌漫著禁制紋絡。
被襲殺過一次后,眾人都已經明白,迷霧深處有宗派強者,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身死當場。
就在這時,漫天火焰從地底涌出,瞬間摧毀了所有云氣,五人暴露在大陣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