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著,顧氏和余氏雖然偏安一隅,卻絕非任人欺凌之輩,今日我等送來戰帖一封,裴氏若有膽子,三日后安寧城西側千里,與你等決一死戰。”
隨后,一面足有十幾丈高的石碑落在西城墻上,上面刻著血紅色的‘戰’字。
“有意思,顧余兩家居然敢主動請戰,顧寒楓和余千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一名錦袍老者站在高聳的塔樓頂端,望向西城墻。
石碑戰帖體型巨大,落在城墻上,遠遠就能看見。
此刻城墻四周已經聚集了不少修行者,除了十三個一等世家之外,還有許多二等世家的修行者。
“安寧城西側,千里之外決一死戰,顧余兩家瘋了嗎?”
“或許是不得已而為之,聽說前幾日宥寧城之戰,裴氏死傷慘重,顧余兩家這么做,可能只是在拖延時間。”
“那可未必,根據家族傳來的線報,宥寧城一戰,裴氏足足死了七名五重天,顧余兩家背后肯定還藏著不少強者,如今主動請戰,就算不能贏,也能讓裴氏心懷忌憚,不敢再輕舉妄動。”
數日前宥寧城一戰,早就傳到了各大世家耳中。
對于裴氏的動向,這些一等世家格外重視。
就在這時,一股狂風涌至。
只見西城墻上閃過刺眼的白光,巨大的石碑戰帖瞬間崩碎,就連西城墻本身也塌陷了一塊。
廢墟中,裴斷戎面色冰冷,“顧寒楓,余千湖,你們想死,老夫就成全你們。”
看到那瘦弱的身軀,各大世家修行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人的名樹的影,裴斷戎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讓眾人心中生出透骨的寒意。
……
三日后。
一艘艘飛舟凌空飛懸,環繞在森林上空,足有二十幾艘。
飛舟上站滿了修行者,大多是各個家族的后輩子弟,但最低也有開脈境。
這些世家子弟都是來觀戰的。
兩個一等世家聯手挑戰頂尖世家裴氏,此等盛事難得一見,眾人自然不想錯過。
二十幾艘飛舟中,只有八艘來自安寧城,其他都屬于周邊府城,戰事還未開始,森林上空已經熱鬧起來。
“何兄,多年不見,你的修為又增進了不少,張某人如今都看不透了!”
“跟張兄相比,在下這點修為不值一提,張兄身旁這位,莫非就是張氏新出的天才,張元空?”
“晚輩張元空,見過前輩。”
“早就聽聞張氏出了一個天才,年僅十九,就已經踏入開脈二重天,而且身懷中階秘法,看來不久之后的鳳麟會,張氏要穩居首位。”
“那可未必,顧氏族人中也有個后起之秀,三年前就已經踏入開脈一重天,如今的實力只怕不弱于元空。”
“顧氏?今日之后,世間再也沒有顧氏了!”
嗖!
又一艘飛舟橫空而至。
這艘飛舟與尋常的世家飛舟截然不同,周身扁長,宛如一柄利劍,前后將近三百丈,兩側雕刻著赤紅色的巨劍烙印,遠遠望去,隱隱傳來血腥氣息。
“獨孤氏族居然也到了,他們從不參與人族世家的紛爭,怎么會對此戰感興趣?”
“走,咱們去拜訪一下獨孤氏族的強者。”
一群五重天族老催動飛舟,聚集在利劍飛舟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