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
黑色大天星遠離之后,顧修云開始了平靜的修行。
他與顧月的分身也繼續朝著暗海深淵底層飛去,與此同時,各大勢力已經風起云涌,一位位強者被召集,趕往各宗主脈。
……
界宮。
二十四座恢弘神殿聳立于天地間,每一座神殿前方都聚集了數以百計的弟子,且個個達到三重境中期。
其中一座就是墨界一脈的神殿。
“諸位師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元老殿竟然全部聚集在此,還將我們各脈弟子都召集過來,難道又要開戰?”
顧月望著周圍,滿臉遲疑。
“誰知道呢!”
墨鼓師兄苦笑著搖頭,“自從寒池礦山之后,我們墨界一脈的地位驟然降低,墨界元老也被貶到了外域險地,什么消息都探查不出來,所以現在咱們都是睜眼瞎。”
“是啊。”
另一位內門高階弟子憋屈道,“同為高階弟子,火界一脈跟玄界一脈何其張狂,他們犯了多少錯,又損失了多少州域、秘境、礦山,誰也不敢懲治他們,倒是咱們,僅僅損毀一座寒池礦山,就要遭受如此重罰?”
“少說幾句,寒池礦山可不是普通礦山。”
“那又怎樣,本宗真靈秘傳有幾個能修煉到圓滿極致的?一個?兩個還是三個?反正我沒聽說有哪位元老掌握了三百六十重玉石界天,就算失去一座寒池礦山,對宗門又有什么影響,至于降下這么重的懲罰嗎?”
“不錯,宗門寶庫內的寒池玉礦起碼能用數百萬道年,這么長時間,足夠修改秘術法訣了,用得著懲罰我們整個墨界一脈?”
另外幾名高階弟子也在憤憤不平。
只有墨鼓低著頭,不敢吭聲。
雖然這件事的起因是墨界元老跟蟲靈島主的恩怨,但他負責寒池礦山事務,難辭其咎,自然不敢跟著一起埋怨。
“諸位,消消火。”
眼看墨界一脈的內門高階弟子都火氣大了起來,側旁的墨針至圣連忙開口,“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不是寒池礦山,而是宗門召集各脈弟子的意圖,這樣吧,在下跟火界一脈某位師兄有些交情,我問一問他!”
“你真能問到?”周圍弟子紛紛望了過來。
須知,界宮勢力龐大,內部錯綜復雜,但各脈之間不僅沒有同門之誼,反而是彼此敵對的關系,因為界宮時常對各脈弟子發布相同的宗門任務,而且任務目標只有一個,從而逼得他們去互相競爭,甚至彼此廝殺。
比如追殺某個橫行無忌的魔頭。
宗門會同時向火界一脈、寒界一脈、墨界一脈發下任務,讓三大支脈各挑選一名弟子,這種情況下,最多只有一名弟子能完成任務,他們就只能勾心斗角,廝殺算計,哪怕其中一脈把另外兩脈的弟子全宰了,宗門也不在乎。
久而久之,各脈之間的仇怨自然就越來越大了。
哪怕是墨鼓師兄,也很難從其他支脈口中套到話,更別說平日里地位較低的墨針。
“墨針師弟,你怎么會跟火界一脈有交情,再說了,這種消息應該很隱秘,只有少數弟子能得到些風聲,你認識的火界弟子應該不是什么厲害人物吧?”墨鼓師兄皺起眉頭。
“師兄,小弟還是有些人脈的。”
墨針眉頭微挑,神色間閃過一絲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