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老者怒極而笑,“顧修云,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說完此話,老者當即離去,他倒想看看,等顧氏族老來此,顧修云還敢不敢說這種話?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北城墻的事情,很快在宥寧城內傳開。
“什么,顧修哲被捆了起來,還被一群侍衛嚴刑拷打?”
“這不可能,顧修云才點化靈脈多久,怎么會是顧修哲的對手,你是不是看錯了?”
“顧修云跟顧清卜那個老家伙打成平手?絕對不可能。”
傳言漫天飛揚,因為太過離譜,所以相信的人沒有幾個,但顧修哲被鐵索捆成粽子,吊在城墻上,卻是不爭的事實。
整座宥寧城都沸騰了,許多世家修行者紛紛趕往北城墻,觀摩被嚴刑拷打的顧修哲。
但等他們趕到時,北城墻早就一片空蕩蕩。
……
顧氏主脈內,一群叔伯長輩坐在兩側,陰沉的盯著顧修云,其中不乏風字輩的老人。
顧修一族,除了開辟天關的族老之外,如今輩分最高的,就是風字輩,其后則是清字輩,如顧清崢,顧清垣。
再往下,便是最年輕的修字輩。
至于更小輩,如今還都是些孩童,連庭院都出不去。
四叔祖坐在殿內最高處,俯視著眾人。
“顧修云,聽說你將族兄五花大綁,吊在北城樓上拷打,可有此事?”四叔祖淡聲道。
“老祖,修云不敢隱瞞,確有此事,”顧修云頷首,“但論及緣由,卻是顧修哲強逼所致,若非我僥幸突破到開脈境,此刻被掛在城墻上的,就是修云了!”
“顧修云,你胡說什么?”一旁的顧清卜怒喝道。
“怎么,族叔是想掩蓋顧修哲的罪行嗎?”
“哼,依我看,就是你仗著修為大增,欺辱同族,當初言氏嫡女,不也差點被你輕薄了!”另一名主脈叔伯冷笑道。
“族叔此言差矣,我對男人可沒興趣,再說顧修哲長的這么丑,看一眼就想吐,即便我有龍陽癖,也斷不會找他,”顧修云掃了眼躺在地上的顧修哲,繼續說道,“我回城之后,便聽說麾下眾侍衛被顧修哲不分青紅皂白,關押在地牢深處。當時顧念著同族情分,沒有找他爭辯,而是讓何峰副將帶我去地牢救人。”
“何峰,我說的可有錯?”顧修云轉頭看向殿外跪著的男子。
“云公子所言句句屬實,我等前往地牢,一路上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可以作證。”何峰連忙道。
“那你們怎么會爭斗起來?”四叔祖感到好奇。
“四叔祖明鑒,修云一心救人,無意跟顧修哲爭斗,但他卻不肯饒了我,竟然派遣麾下的呼延鐸出手,想要將我生擒活捉,吊到北城墻上。”顧修云眼中滿是怨怒,眼角隱隱含淚,“四叔祖,您若是不信,就去地牢外問一問,顧修哲當時喊的話,響徹了整座地牢,聽到的人何止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