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紀開學,在血飲門的門下弟子中,也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之輩,他是刑堂堂主的親傳弟子,一向有著冷面閻王之稱。
論折磨人的手段之狠辣與高明,門下弟子中無人能夠與紀開學相提并論,如果有人落到紀開學的手中,那就只能夠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了。
心中痛恨紀開學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紀開學是刑堂堂主的親傳弟子,只有他抓別人把柄的,那有別人能夠找到這位刑堂親傳弟子錯處的道理?
眼下段飛在大庭廣眾之下向紀開學發起生死戰,著實讓不少人都覺得大快人心,巴不得段飛把這個冷面閻王也給干掉!
事實上紀開學也被段飛的舉動嚇了一跳,他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過這位新貴人物了,為什么他要指明道姓的發起生死戰呢?
要知道紀開學和屠懷玉、魯一鳴雖然一起干了不少折磨人的罪惡勾當,但是紀開學還是相對保持著自己的獨立性,并不愿意充當屠懷玉的狗腿子。
說白了,大家只是興趣相投才玩在了一起,就算屠懷玉有著成為傳承弟子的可能,紀開學也用不著拍他的馬屁,因為刑堂一向獨立獨行,身為刑堂堂主的親傳弟子,這身份可是一點都不差。
可正是因為紀開學的身份不差,這才使得他的地位與資歷均在段飛之上,而按照血飲門的門規,段飛自然是可以向他發起生死戰的。
紀開學的實力比起魯一鳴還要有所不如,現在讓他和段飛進行生死戰,豈不是等于送人頭上門?
別看紀開學折磨起別人頭頭是道,有著冷面閻王之稱,可是真要到了自己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卻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最后無法可想之下,紀開學只能夠將自己救助的目光,落到了他的恩師身上。
刑堂堂主令東嚴對紀開學這名弟子還是十分看重的,覺得他的天資很適合繼承自己的衣缽,現在卻要無緣無故的去參加什么生死戰,自然讓令東嚴頗為的不爽。
令東嚴一向喜歡板著臉,這個時候他也不與藥千尋客套了,直接冷冷的開口道:“藥師弟,你們藥堂好大的威風!打完工堂打戰堂,打完了戰堂又想打刑堂,這是打算一舉壓制其他各堂,以你們藥堂為尊的節奏嗎?”
如果是在一般情況下,藥千尋多半是不會得罪令東嚴的,可是在眼下這種情況,一旦向令東嚴示弱,藥千尋的臉面要往什么地方擱呢?
于是藥千尋淡淡的回應道:“令師兄,門下弟子相爭,只要他們是按照門規來,一切又有何不可?難不成,我們這幾把老骨頭,還要厚著臉皮替弟子出戰不成?”
被藥千尋這么一擠兌,反而是令東嚴拿不下面子了,他只能夠冷哼一聲,回過頭去冷冷的掃了紀開學一眼。
紀開學對自己的這位恩師了解的很清楚,知道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敢唱反調示弱的話,那就輪到自己體驗什么叫作生不如死的痛苦了,哪怕心中再怎么怕死,此時也不能夠丟了刑堂的面子,只能夠勉強給自己打氣,向著段飛怒吼了一聲:
“你要戰,那就戰!”
這短短六個字本來應該是很有氣勢的,但是紀開學那么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落在眾人眼里,頓時覺得這個紀開學多半是完了,以他這種未戰先怯的樣子,又怎么可能勝過段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