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往心里去,狗博子今天腦殼不正常。”鄧一鳴安慰道。
千不該萬不該,何長景為嘛這個時候出現,只希望他剛剛沒聽到黃博說的話。
大學四年,吵鬧肯定有過,但都被時間調和了。
可馬上就要畢業了,大家各奔東西,見上一面都難,又怎么將矛盾解開呢?
“狗博子就那樣!”
一旁的袁凱也調和道,“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何長景面色平靜的走進宿舍。
他很清楚黃博代表了班上不少同學的想法,可他也沒辦法改變。
這個世界的教育觀就是這樣的,尊崇傳承和次序,尤其需要專業老師的領路。
何長景是班上頭苗,就會得到最好的資源和人脈,直到他手里的劇本簽了制片公司為止。
像何長景這樣,作為頭苗卻遭三番五次拒簽的。
對于這個班上的同學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特別是大學四年來成績評定為中下的學生。
很可能沒拿到陳教授的資源和推薦就畢業了,這樣的人,到了社會上會自動被大公司貼上劣質的標簽。
三六九等,就在這種冷血的教育方式下區分開了。
九年義務教育比這公平多了!
“他說的也沒錯,我這四年拿到了頭苗成績,畢業劇本卻屢遭拒絕,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何長景嘆息了聲,他身上何嘗不是背負著萬斤壓力,“再給我點時間吧!”
到了深夜,黃博還沒有回寢。
鄧一鳴和袁凱已經睡下了。
何長景點了盞臺燈,將改過無數遍的《潛伏》劇本拿出來看。
他得盡快敲定畢業去向,要不然,將會耽誤無數人的一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沒有小甜甜的早安電話。
也沒有兒子黃博給為父帶的愛心早餐,心情稍稍有些失落。
何長景掀開被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他很不滿現在這個狀態,一拳砸在被單上。
“恨是野獸!”
“你說過,每天早上都會給我做起床服務的,你個騙子!祝你找不到男朋友!”
咕!
不光情緒作對,現在連肚子也造反了。
何長景目光埋怨的朝對面的床鋪望去,黃博不在,只剩下墻上黃色的斑點。
他聲音里帶著幽怨,“狗兒子,我餓了!”
……
今天是周六,也是約定去苓花傳媒與林歌苓拍官宣照的時間。
何長景并不知道女孩子對男孩子穿著干凈是怎么定義的。
不過!
他卻能知道男性審美里,對于干凈女孩子形象的刻板印象。
扎著馬尾笑起來很青春。
潔白的襯衫扎在紅藍相間的百褶裙下,陽光灑落在兩條長腿上顯得盈韻光澤,讓人懷疑穿了白絲!
所以,男孩子白衣黑褲就行。
誰還不會白衣騷年呢?
……
苓花傳媒位于繁華的京都市煙雨區,從國藝大學過去,二號線轉八號線,出地鐵口就到了。
一個小時后。
何長景順利的出現在苓花傳媒的接待室,房間里坐著一個面試男和兩個賊眉鼠眼的男人。
一聲干咳打破了寧靜。
“你們說,面試是不是從我們走進這里就開始了?”面試男說道。
“兄弟讓你失望了,我是借面試來苓花傳媒挖猛料的,聽說林歌苓今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