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收起了手機，起床洗漱，坐在了餐桌旁邊。
李舒氣色紅潤，將早餐一樣接著一樣地擺在了桌子旁邊。
華錦咬著筷子，看著拿著報紙坐在她對面的華慶明，困惑地問道，“爸，你今天怎么沒有去上班？”
華慶明的工作是小學英語老師，甚至連華錦小時候的英語，都是華慶明親自教的。
盡管華慶明土生土長在清水市這個小城市里，但華慶明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每每說出口時，都能驚艷到許多人。
“我今天的課都在下午，所以我下午再去學校也趕趟。”
華慶明喝了一口粥，挑眉問道，“說起來，你怎么不去上學？”
華錦還沒有說話，李舒連忙在旁邊打岔，“我看姑娘最近學習太累了，所以就給她請了一天假讓她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之前你們學校不是月考了嗎？考了多少名？”
華慶明隨口問道。
“全校第一。”，華錦一邊挑著菜里面的香菜，一邊隨口答道。
李舒筷子一頓，驚訝地看向華錦，她平時工作實在太忙了，還沒有來得及問華錦的名次，“你說真的？！全校第一？！”
“嗯。”
華錦終于挑干凈香菜，滿足地吃了一口牛肉。
“終于想好好學習了？”
華慶明笑著看了一眼自家姑娘，一雙眼睛明亮的仿佛能洞悉所有的事情。
華錦沒有理他，自顧自地繼續吃著菜。
從小到大，鄰里鄰居的很多風言風語華錦也聽過，總是說李舒找了華慶明是瞎了眼。
作為一個極其優秀的醫生的李舒，明明可以找到一個不錯的丈夫，卻嫁給了條件一般的華慶明，華慶明這人全身除了臉，沒有任何的閃光點。
華錦還記得小時候聽見的那些長舌婦的吐槽，說男人的臉最沒用，稍微有了年紀就會發福垮掉。
可......
華錦抬頭看了一眼自家玉樹臨風器宇不凡的老爸，明明已經中年，那張臉卻一點也沒崩，更顯精神。
而且，華錦從小到大總是有種直覺，華慶明并不像他看起來那么簡單，單就說他超乎常人的敏銳，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樣。
華錦低頭喝了口粥，有意無意地問道。
“媽，你家鄉是哪里的啊？”
李舒一怔，“怎么忽然想起問這些？”
“沒什么，就是我在網上看到了有人說南北結合的孩子聰明，我知道我爸是南方的，可我不知道媽你的家鄉是哪里的？”
原來是這樣，李舒順口將話題岔了過去，“你媽我是個北方姑娘，你自然就是南北結合，最聰明了！這次能考學年第一，等著媽帶你出去吃好吃的去......”
之后，華錦又提了一次，李舒卻仍舊沒有正面回答。
北方？會不會是首都？
華錦沒有再提，只是安靜地低頭喝粥。
她見過華慶明的父母，但卻幾乎沒有聽李舒講過她的父母。
華錦唯一知道的，李舒只有母親，沒有父親。
而李舒的母親，也在華錦出世前不久離開了人世。
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聽李舒說過關于自己家里的事情了。
華錦垂頭劃拉著碗里的粥，思索著要不要再用Z查一下李舒家里的事情，查一查，她那個從未謀面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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