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說著走進去,那些在地上游蕩的蛇蟲鼠蟻如退潮一樣迅速散開。
看到這一幕,吳興愣了下。都說野獸的感知要比人類好的多,這些小家伙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雖然沒做到全部心意相通,但從單個毒蟲的反饋來看,身前這個年輕人的恐怖似乎還要超出他的預計。
徑直走到地下室的床邊上,張辰在床拐角找到一根白色紗質絲帶,放在眼前端詳一會,他說道:“進來的是個女人。”
女人?吳興皺眉想了想,他的女性仇家速度不多,大部分都在國外。
想了好一會都無法確定人選,吳興又問道:“張先生,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當然是去找竊賊咯。”還沒有人能偷了張辰的東西能逍遙法外的,特別是這種關乎他傷勢恢復的重要東西。
拿著線索走到院子里,張辰捏了一個追蹤法決,說道:“午飯就不用吃了,我們去會會那位朋友。”
看著半空中宛如蝴蝶漂浮的白色紗質絲帶,吳興默然點頭,爾后關閉大門,亦步亦趨跟在張辰背后,朝城東方向走去。
走到城外聽聞距離還有點遠的時候,吳興開了一輛越野車出來,兩人駕車追蹤。
張辰一度以為那條白色紗質絲帶會把他待會落腳的原石森林里,沒想到將他們帶到了一出偏僻到連泥濘路都沒有的真正的荒野之地,而且還在不斷往里飛。
“張先生,我似乎知道是誰偷了寶圖了。”
“誰?”
“南疆這地方獨有的土賊,而且附近勢力極大的一伙人,他們出自聞人家族,人數大概有500,里面有不少武修。”
“他們是宗門嗎?”
“不是,是家傳武譜,比較齊全那種。”
在夏國,并不是只有宗門才能誕生武修,一些傳承悠久的家族也有些延續。聞人家族曾經是南疆比較有名的家族之一,族內有蠱師和武修兩種。
自從戰爭結束后,國家就帶領全國走向現代化社會。聞人家族并不太喜歡人多嘈雜的環境,便放棄遷徙隱居在深山老林中。這伙人不會對普通人下手,專門挑那種作惡多端的惡人。用老話來說就是劫富濟貧,劫惡人的不義之富,濟他們的貧。
那些失主都知道是這伙人干的,但沒有確鑿證據,又因為聞人家族的居住位置比較偏遠,連越野車都難以抵達,許多失主都選擇息事寧人,惹不起躲得起。
“我早就該想到他們的。”吳興拍拍自己的腦袋,懊惱道。
能知道他的行蹤,又精通機關,克制毒蟲的,南望縣附近的土賊里面,只有聞人家族這伙人。
“既然你認識,那就更好辦了。”張辰開門下車,站在外面笑道:“前面帶路,我們的時間可不多。”
吳興點頭,跟著下車,鎖好車門后在前方帶路。
跟張辰相處了小半天,加上上一次的碰面,吳興隱約感覺到這個人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樣胡亂殺戮,應該有屬于自己的底線。既然這位爺都準備冒險了,他就當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