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呼喚出那個獸人百夫長的名字周圍的所有異常消散,地縛靈、被骨矛釘在地面的尸體、插在假山上的骷髏架子、浸滿鮮血的土壤。
鋪設著青石板磚的地面上,幾片枯葉在他面前飄蕩而過,他的后背早已濕透。正前方的假山底部露出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小口子,舒德勒舍并未多猶豫,便俯身走進洞口。
沿著斜向下的石梯舒德勒舍緩慢的行走著,石梯直通一個圓形平臺,一束月光從頭頂石縫中漏下,得以讓他看清楚石臺上的東西。
六個柱狀平臺,平臺上放置著一些東西以及盒子,有的盒子已經打開,有的盒子依然處于密封狀態。
舒德勒舍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眼神看了看四周,四周環形墻壁上似乎豎立著幾個人形雕像,他們單膝跪地將長劍插在身前表示效忠。
舒德勒舍的目光只是匆匆在這些雕像上停留片刻,目光便放在其中一個石柱平臺上的鐵質書籍上。
“巫毒頭伏之書!”他的呼吸有些粗重,保養良好的手掌輕輕撫摸著鐵質的封皮。
頭伏教派的大名他是有所耳聞的,沒想到能夠在這里發現頭伏教派的施法秘本。
“有眼光!”
“那可不是!”聽到聲音舒德勒舍順口回道。
“誰?”舒德勒舍一把抱起鐵質的巫毒頭伏之書,沉甸甸的重點讓他險些抱不住。
一個穿著修身的銀紋長袍,帶著白金色的荊棘王冠的少年從前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少年有著一雙滿是翻滾著白色氣流的眼睛,那張面龐是舒德勒舍無法忘記的。
“波曼…波曼大人!”在別人家里拿著別人的東西讓他有些尷尬。
懷抱中緊緊抱著的東西的價值有讓他無法舍棄,好在他還有些自知之明,將巫毒頭伏之書重新放在平臺上。
“波曼大人,不知道您到北地是?”舒德勒舍有些忐忑的問道。
他心知自己的奎恩伯爵第三子的身份對于這位存在來說不比一個平民來得高貴,更何況已經被流放。
“你們先退下吧!”波曼說道。
周圍單膝跪地的“雕像”盡皆起身退出這個地下室。
“維曼帝騎士!”舒德勒舍嘴中滿是苦澀,看到“雕像”身上特有的荊棘花紋路他就應該想到,只是利欲熏心加上以及處在陰影中的維曼帝騎士一個個真如同雕像一般不動如山,讓他下意識的忽略。
“這次我過來是有兩件事情。”波曼一邊說著一邊遞給他一個徽章。
摸著手中那枚獨眼徽章,舒德勒舍難以置信的倒吸一口涼氣。
“陵墓!漠視者!”舒德勒舍緩緩吐出這兩個詞語。
“看來奎恩三少爺并未忘記我這個無名小卒。”波曼輕笑道。
舒德勒舍苦笑一聲,“如果大人是無名小卒,那北地就沒有所謂的大人物了。”
波曼輕輕擺了擺手,他帶著舒德勒舍來到廢棄的莊園內,看著周圍的斷垣殘壁波曼拍了拍舒德勒舍的肩膀,這個動作讓他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