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往后來往只會多,語言問題肯定要解決;如果一時半會兒回不去,要在此界多行走一陣子,那就更不必多說。
吃了幾個果子,趙寧照常在村子里轉悠起來。
其實沒什么好轉的,攏共十幾座房子而已,人也就不到二十個。
不到二十個人有十幾座房子,這明顯不正常。
據秋草所說,他們部落以前可是大部落,有幾百號人,原先并不住在這里,后來跟隔壁部落起了爭斗,戰敗了,不得不從膏腴之地遷走,來到這荒山野嶺逃難。
山里的野獸很兇猛,超乎尋常的兇猛,過來時還有好幾十人的部落,經過一次捕獵時與強大兇獸的不期而遇,狩獵隊伍全滅,去救援的村民同樣損失慘重,最后就剩了這不到二十個老弱。
趙寧眼下學到的詞匯不多,能交流到這么多信息還是秋草連比帶畫的結果真正在地上畫出來的。雖然畫的簡單,但手舞足蹈演示一番,意思也能表達得差不多。
總之,這就是個以狩獵采集為生的原始部落。
還是破落將亡的那種。
那個擊敗他們的部落,情況也一樣,就是人更多,打起來更有章法一些,本質上沒有區別。
有限的見聞讓趙寧懷疑此界是個蠻荒世界,文明還在孕育階段。但趙寧并不會因此小覷這個世界,畢竟身懷真氣的兇猛野獸們是真的兇猛。
趙寧每轉悠到一個村民附近,那位村民就會滿臉畏懼地站起來
往后縮,眼中充滿戒備與慌張。不過沒有諂媚討好的笑容,更不曾點頭哈腰。
就好似趙寧是個強大兇獸,而人們不會對兇獸卑躬屈膝。
狩獵已經被證明不可行,村民們只能去采摘野果飽腹,行動的只是一部分人,他們采回了食物后不分多少堆在一起,由長老主持著平均分配。
縱然是幾個瘸著腿斷了胳膊,沒辦法勞動的病怏怏老弱,也能領到自己該有的那一份,并不曾被苛待。
幾個失去了父母卻還沒什么勞動能力的小孩,同樣得到了照顧。
附近的野獸無法狩獵,而獵人的身體決定了不吃肉就會不健康,村子已經在計劃再度遷徙。
然而對只有十幾個人的部落來說這并不容易,稍有差池便有死絕的風險,加之附近野果充沛,遷徙一直處在準備階段。
采集野果并不需要耗費多少時間,從出去到滿載而歸也就一兩個時辰,村民們吃完果子便沒什么事可干了,剩下的都是業余時間,悠閑得很。
小孩子們經常圍在一起聽長老談地,講述部落過去的輝煌。
有人喜歡作畫其實就是亂畫,在泥土與石頭上畫他們的生活場景;有人喜歡折騰泥土,就被長老組織著燒制陶器;有人喜歡唱歌,就扯著嗓子對著山林或是同伴亂嚎;有人喜歡跳舞,就湊在一起瞎轉圈。
陶器做好了,就有了不同的色彩,雖然都很簡單,但外壁上畫了唱歌的人,
跳舞的人,還有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
作為一個純粹的,不需要考慮售賣吸引人等要求的生活器皿,它能有額外的元素,只能是村民們閑來無事、陶冶情操的產物。
閑來無事、陶冶情操,這八個字說著簡單,其實并不容易,首先得在工作之余有那么多時間與精神。
趙寧是有見識的人,所以知道這有多么難得,本界也好彼岸界也罷,在大晉與聯盟成長起來之前,人們的生活中并沒有那么多閑暇與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