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留下兩百人守城,其余人馬都快速向水寨趕來!
“先生,這可如何是好?”曹云燁連忙問黃遠岱。
“你覺得該當如何?”黃遠岱邊喝葫蘆里的酒邊問。
曹云燁不無遲疑道:“先生,就算我們中有不少修行者,但對方近兩千人,我們怎么都不是對手,還是先棄守水寨,遁入湖淀中避禍吧?”
黃遠岱把酒葫蘆塞上,掛回腰間,摸著山羊胡呵呵笑道:“怕什么?
“莫州兵馬傾巢而出,此舉正合我意。他們要是不這樣來,我想要把聲勢鬧大,還需要費不少事。現在倒好,一切都簡單了。”
李虎覺得黃遠岱在吹牛皮,吹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曹云燁則是怔了怔,吃驚道:“先生還有別的大圖謀?”
“大圖謀談不上,一點小謀劃罷了。”
黃遠岱拍拍自己的肚子,將狐貍淀的大當家叫到跟前來,“你立刻匯合老三所部,在湖淀邊緣聚集,胡子兵馬到了之后,放他們進來,不要露頭被發現。
“而后將我們事先準備好的草船,運到蘆葦蕩中布置妥當,等我命令。”
對方領命而去,曹云燁不明所以,黃遠岱則眺望著蘆葦蕩,不無惋惜的感嘆:
“可惜了,這是春夏之交,蘆葦綠油油的;倘若是秋冬之時,蘆葦枯黃,老夫何必這么費事,一把火就把這些蠻子給燒了。”
說著,他招招手,叫來一名修行者隨從:“給苗大當家傳令,讓他打開紅色的錦囊,按照里面的方案行事。”
“是!”
安排完這些,黃遠岱才回頭看向曹云燁:“曹大當家,你不是要放棄水寨遁入湖淀深處嗎?老夫準了。
“不過,得等胡子的援軍到了近前再走,還得作倉惶狀,引誘對方追擊。記住,不要跑得太快,免得對方完全失去你們的蹤跡,追不上不追了。”
曹云燁聽得云里霧里,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打什么算盤:“先生這是意欲何為?”
黃遠岱笑得很神秘,“意欲何為?殺人啊意欲何為。”
曹云燁:“......”
黃遠岱接著道:“大當家想要擴大隊伍,跟胡子好生較量,這是好事,可擴大隊伍不一定要占據縣城,只要有錢糧,就不愁沒有好漢來投。”
曹云燁最缺的就是糧食,聞言眼前一亮:“先生能弄來錢糧?”
黃遠岱淡淡道:“莫州的錢糧可是不少。
“這些時日,胡子到處強征軍糧,想要運往前線,這些都是我大齊百姓的血汗錢,你說,能讓這些胡子拿去打我們的王師嗎?”
......
胡子援軍進了白洋淀,逼近水寨的時候,先派了精銳修行者來報信,被圍在小洲的千夫長,立即帶了精神,竟然率部主動發起了進攻。
黃遠岱早早上了輕舟,在幾名隨從的護衛下,隱入了蘆葦深處,曹云燁也不遲疑,在胡子援軍趕到的前一刻,帶著部下撤出戰斗。
不出所料,近三個千人隊的胡子,面對一千多不戰而逃的水寨好漢,立即劃開槳奮起直追。
這是必然的,他們到白洋淀來,本就是為了剪除曹云燁等人,除掉這個禍害,要是今日無功而返,來日曹云燁再攻打縣城殺人,那該怎么辦?
眼下曹云燁所部就在眼前,當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雙方的追逐糾纏中,傷亡必不可免,不過仗著熟悉地形,曹云燁的人傷亡并不大,要不是為了踐行黃遠岱的安排,不能甩開胡子,他們早就跑得沒了影兒。
白洋淀到底水域寬廣,雙方糾纏了幾天,也沒打出個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