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么個事情,結果是狗子被當場抓進大獄,另外四個男子啥事沒有。
跟他們一起到縣城置辦物件,打架時沒在一起的漁民,得知此事后立即跑回漁村,將此事告訴了大伙兒,這才有眾人來縣衙的場面。
“陳二,你在縣衙門前當街行兇,事情明了證據確鑿,本官現在判你四年刑期,你還有什么話說?”光明正大四字匾額下,滿面威嚴的縣令拍下了驚堂木。
漁民們聽到這里,氣得破口大罵,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揍縣令。
狗子立即大喊冤枉:“是他們動手打人在先,小民是為了保護親娘,大人......大人不判他們有罪,怎么反而要關小民四年?!”
縣令冷哼一聲:“你傷人是事實,既然是事實,本官依律叛你有罪,合乎律法。至于旁人如何處理,那是本官的職權,你沒有干涉的權力。”
此言一出,公堂外圍觀的百姓一片嘩然。
狗子呆住了,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如何反駁,只是睜大了流血的眼睛,悲憤無助地低吼:“那請大人告訴小民,當母親被人毆打時,兒子應該怎么辦?!”
縣令老神在在:“自然是報官。”
狗子痛苦萬分:“官差趕到之前,母親被人打傷打死又如何?身為人子,難道要在一旁看著?”
縣令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隨你怎么辦。但如果你與人斗毆,亦或者傷了人,那就是觸犯了律法,要被治罪!”
狗子癱坐在地,彷徨迷茫,仿佛天塌了。
這時,圍觀者中有一名書生大聲道:“大人,律法有明文,遇到他人侵害,可以正當防衛,此案中陳二是正當防衛!”
縣令乜斜那名書生一眼:“陳二防衛過當,便是傷人。”
書生不服:“那四人沒有多少傷,陳二怎么防衛過當了?”
縣令冷笑一聲:“判案的權力在本官手中,本官自有論斷,豈有你置喙的余地?”
書生嗔目結舌,氣得臉紅脖子粗:“敢問大人,若是一件案子可以有多種判法,彼此間還天差地別,那我大齊的律法到底算個什么東西?
“我大齊究竟是法治還是人治?!皇朝到底是依法治國,還是依官治國?!”
縣令頓時臉色一沉,喝斥道:“給本官閉嘴!咆哮公堂,無視本官威嚴,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再敢胡言亂語,律法不饒!”
書生:“......”
百姓們的起哄聲更大了,卻被一聲驚堂木給壓了下去,小蝶已是氣得雙手發抖。
這時,狗子突然直起身問縣令:
“大人要小民在母親受害時報官,可當時事情就發生在縣衙門外,還有官差在門前,如果官府能主持公道,官差為何坐視不理?”
這個情況很多人都知道,聽罷狗子這話,立即把目光鎖死在縣令臉上,都認為縣令已是無話可說,必須得認錯認栽。
誰知縣令臉不紅心不跳,淡淡道:“他瞎了。”
此言一出,堂外的漁民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大罵縣令卑鄙無恥。
小蝶沉聲道:“差役收稅的時候,在車馬通過城門,分辨各種問題罰車夫錢的時候,都看得清清楚楚,可當不法之事發生在縣衙門前時,官差的眼睛竟然壞了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