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30日,早上9點。
一輛老舊的皮卡正疾馳在卡森至奧古力鎮的林間公路上。車里放著泰勒-史薇芙特的新歌。特納搖頭晃腦的大聲跟唱,輕快的開著車。副駕駛位坐了一條黑背,叫巴頓,像看著傻子一樣的望著搖頭晃腦的特納。
一早的林間公路,沒有車也沒有人,特納不自覺的將車子越開越快。他要早點把車斗里的1000個專用口罩和除塵設備運回礦上。昨天礦上一批人中了砷化氫的毒,鎮長發了大脾氣,銅礦老板也后怕不已,馬上讓跑外勤的特納昨天下午去卡森采購安全保護用品,在卡森睡一晚上,今天早上就要回到礦上。沒有這些防護用品,礦上都不敢開工了。
離鎮上只有3、4公里了,特納雖然正在自嗨,還是注意到右前方有一輛車開下了公路,停在了路邊草地上。他有意的放慢了車速,開過時往邊上看了一眼。
哇,車撞在一顆大樹上。“吱”,特納下意識的急剎車。
打開車門,特納帶著黑背巴頓一起走了過去。走到被撞的車邊,發現是一輛凱美瑞的三廂車,車頭已經撞在樹上變形了,車前蓋還冒著淡藍色的煙。車里空無一人,右邊的兩個車門都大開著。因為剛剛下過雨,車門邊上幾串腳印顯得格外清晰。
特納正打量著車子內外,邊上的黑背巴頓突然沖進了樹林,汪汪汪的大叫起來。特納緊張了起來,因為巴頓是條好狗,從不亂叫。特納怕巴頓有事,緊跟著進了樹林,走了沒幾步,見巴頓沖著一個臉朝下趴在地上的人狂吠不止。巴頓徹底慌了,連忙跑回公路,顫顫巍巍的掏出手機,找到通訊錄里凱莉警長的名字,打了出去。
陸飛早上起來,堅持去晨跑了一大圈,早飯隨便糊弄了幾口麥片牛奶后去診所了。
今天早上診所還沒開門,門口已經有人排隊了。陸飛笑著和大家打著招呼進了診所。居然發現老貝爾也在,他看了看曼迪,曼迪悄悄和他附耳說道:
“鎮長昨天在你去卡森的時候,來了診所。見老貝爾不在,大發脾氣。老爹一方面認為老貝爾在最緊急的時候都不見人,沒有團隊精神;另一方面診所現在有你坐鎮,鎮上就有資格開掉老貝爾了,所以后來老爹當著我的面給老貝爾打電話,一頓訓斥,最后說要么正常上班,要么滾。老貝爾指著工資買酒喝,所以……。”
陸飛笑了笑,對曼迪道:“也挺好,那我就不用那么忙了,對了,華盛頓來了嗎,靜脈點滴注射了嗎?克瑞斯情況怎么樣?”
“都開始了,你放心吧。”
陸飛過去和老貝爾打了個招呼,也不管他清醒與否,回到了辦公位上。
還有幾分鐘營業,這時警長凱莉推門進來了,遙遙的對老貝爾和曼迪點點頭后,坐到了陸飛對面的病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