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佛瑞已經聽不見下面的內容,拿起手機和包直沖下樓,一邊大喊道:“爸爸,爸爸,我要用你的直升機,馬上就走,我朋友出事了。”
老萊佛瑞極為疼愛女兒,也不細問,連忙給駕駛員打電話。5分鐘后,直升飛機向東方飛去。老萊佛瑞才反應過來,到底出什么事,還沒來得及問呢。
陸飛此時正在給凱莉治療。在她胳膊上劃了一條小切口,微微的放出淤血,消毒皮膚后,貼上創可貼。慢慢悠悠絲毫不急,反正里奧穩定下來了,醫用直升飛機馬上就到了,至于匪徒死不死關他啥事。
他努力不去想自己打死了好幾個人的事。醫生心里強大不代表殺人也不怕。當然以他醫生的屬性,不要想太多倒也沒什么感覺,基本不會發生神經性嘔吐。
記者已采訪了他好幾次,陸飛簡單的表示都是警察在浴血奮戰,自己只是錦上添花協助而已。救人嘛本來就是職責所在,沒什么好多說的。
這時卡森警局的史密斯終于把事情處理告一段落,過來緊握陸飛的手,讓媒體拍了幾張照,私下悄悄對他說:“杰克醫生,現在兩架醫療直升機還在路上,可是幾個匪徒似乎都不太妙,能不能救救他們,人要是都死了,后面的事情也麻煩。”
“我現在很累啊,再說罪犯死了就死了唄,納稅人也少點負擔。”
“這個,犯人如果全死了我們也是有責任的,要不你看,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你是我們卡森警察的好兄弟、自己人,不用不好意思。”
“那我說了啊,給我張持槍證吧,我怕有人噴我沒合法持槍證就開槍。”
“這個不存在的,你早就有持槍證了,就是放在警局一直沒拿走,你是卡森市最佳市民獎獲得者,怎么會非法開槍,這些媒體就會虛假報道。”史密斯對著陸飛眨眨眼。
“是是是,我就是參與了戰斗太緊張了,都給忘了。那些犯人在哪兒呢?”陸飛“老實巴交”的問道。
三個受傷匪徒都在路邊的警車旁,據說是診所里的病人太多,實在沒有空間讓他們進去治療。陸飛提著急救箱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背部中槍的“花襯衫”,子彈打中了背部左上側,應該是肺部。摸了一下他的頸動脈,沒有脈搏了,早死了。
“那那那誰,把他放尸體那邊吧,他被自己的血液給嗆死了。都涼了十幾分鐘了,你們有沒有點專業精神,我又不是法醫,我只救活人。”陸飛對著邊上看管犯人的警察說道。警察只得陪著笑,步話機呼喚后勤組過來收尸。
陸飛接著檢查了大腿中槍的倒霉蛋,子彈卡在了骨頭上。不過運氣不錯,大血管沒斷,骨頭被打斷了,怪不得中槍的時候不跑。傷倒也不急著治療,反正腿斷了留下殘疾也不是他的錯。也沒人會關心匪徒的傷,不死就行了。尾椎被打中的AK男,趴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血已經染紅了臀部,陸飛走過去拉開褲子看了一眼,傷勢很嚴重,臀部里的小血管被打斷了2根,血流不止,尾椎骨被打碎,神經估計也受損了。
至于救不救他,看陸飛的心情了,不過想想今天開槍打死了兩個,翻車又死了一個,如果這個再死了,就四個了。還是救吧。招呼幾個警察將AK男抬起來,放在擔架車上,推進診所。
“曼迪,給他開通靜脈通道,在腰部注射利多卡因,我要動手術取子彈,再止血。”陸飛說完,就開始洗手準備手術。
半個多小時后,“鐺”的一聲,子彈取出來扔在了盤子里。血管能縫合就縫合,太細的就電刀燒止血。皮膚一拉,縫針齊活。人倒是還活著,畢竟年輕,生命力挺強。NBC的攝像大哥一直跟蹤拍攝他,畢竟其他也沒啥好拍的了。
陸飛手套一扔,要去洗個臉,換個白大褂。自己臉上、衣服上的血到處都是,搞得像個殺豬似的,殺氣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