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莉見他去了,非常高興,正好一堆報告和目擊者、證人什么的文件要他簽字。凱莉已經不和陸飛說謝謝了,說的次數有點多了,都煩。
陸飛直截了當的問道:“史密斯說我有持槍證在你這里保管,我要去買槍自衛,這次不是克瑞斯,我們都糟糕了,所以男人還是得有槍防身啊。”
凱莉笑笑,翻出抽屜里,找了一張史密斯已經簽發的空白槍證,填上陸飛姓名,再填上手槍、步槍兩個槍械種類,簽上自己的名字,輕松搞定。
“你既然來了,就幫我一個忙,有個中年男子在超市偷吃的被抓了進來,毒癮很重,現在警局出了這么大的事,暫時不適合將他移交給總局。從昨天起犯人開始發高燒,而且毒癮一犯,就自殘,身上傷口很多。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辦,人死了就麻煩大了。今天你太忙了,本不好意思找你,這不你自投羅網嘛,來,幫個忙,把他治好,哪怕不死也行。”
陸飛苦笑搖搖頭,警局現在當我是員工一樣,還是免費的員工,從打手到醫生,一專多能,定期上崗,還不發工資。
吐槽歸吐槽,忙還得幫。陸飛跟著凱莉去了警局里關押犯人的地方。凱莉把犯人給提了出來,犯人看上去有點昏昏沉沉,年齡有點說不準,全身上下滿是毒品摧殘的痕跡,人極為瘦弱,眼窩深陷,臉色青黑,胳膊上全是針眼,臉上皺紋很深。身上和四肢有很多傷口,有些地方甚至血肉模糊。
“凱莉,你給他一點吃的吧,看上去隨時會倒斃的樣子,這也沒法治療啊。”
“好的,杰克,我去找塊我們中午剩下的披薩,你也看看有啥辦法,能讓他緩過來。”凱莉出去拿吃的了,陸飛本著不能見死不救的醫生原則,給犯人先輸液,靜滴葡萄糖500毫升。等凱莉給他拿來披薩,犯人吃完后,才開始問他話: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不舒服?什么情況?”
“杰克醫生,我認識你,我叫雷蒙,我也是鎮上的居民,年輕時不愿在鎮上待著,去了舊金山打工。有次跟著個伙計參加了一場黑幫火拼,中了槍傷,被地下診所用了太多嗎啡麻醉,從此染上了毒癮。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經常不清醒,我也沒錢吸毒,只好用傷害自己身體的方法緩解痛苦,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對自己做了什么。救救我吧,以后我再也不吸毒了,如果傷能治好,請凱莉警長送我去卡森市的戒毒所。”
陸飛嘆了一口氣,雷蒙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也算是一個苦命人。陸飛等點滴輸了一會,雷蒙精神好點,給他葡萄糖里加了消炎藥,對他全身進行清潔、消毒、縫合傷口。慢慢清理到左肩膀時,發現這里特別紅腫,有一個不大的圓形傷口,陸飛覺得有問題,暗暗掃描了一下,發現肩膀肌肉里有個圓柱體,類似于簽字筆粗細,長度只有5-6厘米。
“雷蒙,你肩膀里有個金屬物,是怎么進去的。是什么東西?也許它是你發燒的原因,肌肉里應該有炎癥,刺激了身體的免疫系統。”
“前天我實在餓的慌,也不好意思打劫鎮上的鄉親,去山上找吃的,追一只兔子,在兔子洞里發現了一根黃色的管子,可能是銅的把。不過我也沒在意,就隨手放在了褲子里。我昨天毒癮發作了,隱隱中覺得自己要死了,后來好像自己拿了什么東西扎肩膀,其他就不記得了。”
“唉,毒品害人,毒癮發作的確會產生幻覺,身體的疼痛會緩解毒性。我要給你做個小手術,幫你取出來,你能頂住嗎,不取出來,會死的。”陸飛嘆息道。
“好的,不過不打麻藥嗎?我怕我頂不住。”
陸飛表示不會這么殘忍,叫過凱莉,把雷蒙扶起來,送到了診所。幾分鐘后,曼迪給雷蒙打了利多卡因,陸飛慢慢的劃開了傷口,用鑷子把里面的銅管給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