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前進的異常順利,快到中午12點時,離機場就只有3公里了。道路開始難行,抵抗開始慢慢有了建制。不過日軍最多也就小隊級別。突前的一連和裝甲連嚴格執行命令,一路火力狂噴,不理會散兵游勇,營長下令墊后的四連收拾日軍殘兵,清理后跟上。
半小時后,到了機場外圍,肉眼已看的到機場跑道和塔臺。陸飛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機場情況。他的目的就是完整保留機場,不讓日軍破壞機場,甚至把塔臺的設備都留下,這樣轉場飛機馬上可以入駐,能進行他的第二步計劃。
機場外圍和跑道上,日軍亂成了一鍋粥,鬼子駐軍完全沒有預料到美軍的登陸,更沒想到這么快就打到機場,機場有上千人駐扎,但只有200多人是步兵,其他都是工兵或是來修理機場的朝鮮勞工,抵抗極其微弱。
“安德森少校,日軍沒有成建制的抵抗,又混亂不堪,我們沖吧。”陸飛把背后的加蘭德轉到了身前。
安德森大概猜到此次行動是陸飛的建議,他也喜歡這種立功輕松,很少傷亡的戰斗。手一揮,部隊展開隊形,開始向機場核心區域-塔臺方向攻擊前進。
裝甲車和吉普車上坐著的,跑步前進的,美軍大兵們通過各種前進方式嗷嗷的殺了過去,一槍槍把跑道上亂跑的日本兵或者是朝鮮勞工撂倒,他們此時哪里分得清誰有威脅,誰沒有威脅。一直打到離塔臺300米左右,日軍在三層樓高的塔臺居高臨下往下射擊,塔臺上的機槍和步槍開始有目的的掃射。
一連有士兵中槍倒地了,裝甲車上的重機槍直指塔臺的三樓玻璃窗,暴風驟雨般的子彈射了過去。陸飛和其他士兵一樣,“呯呯呯”對塔臺進行覆蓋射擊。幾秒后,塔臺上日軍的槍聲就停了,也不知道是日軍是縮了回去,還是被打死了。一分鐘后,一連攻擊到了塔臺下,裝甲車繼續向前清掃前進,一連得到營長命令,要留下奪取塔臺。陸飛也跳下了車,準備參與戰斗,在他的計劃中,完整奪取塔臺是最好的結果。
有士兵拿出爆炸裝置,將雷管插入金屬盒封裝的一磅TNT一側圓孔,放在塔臺一樓唯一的小門地上,準備起爆炸開房門。
十秒后小門被炸開了。“轟”的一聲巨響,不等爆破煙塵散去,就有3名士兵沖了進去。
沒想到進去后就是個狹長陡峭的樓梯,在樓梯盡頭,一樓和二樓的轉角處,有2個日本士兵端著機槍從上往下對著門口掃射。這下沖進去的三個美軍士兵傷亡慘重,一個當場被打死,兩個士兵屁滾尿流的逃了出來,也身中數槍。其他陸戰隊員也不含糊,大家不露頭,將槍伸出,對著樓梯轉彎處瘋狂射擊。
陸飛趁著塔臺內的槍聲停止,和其他士兵把中槍的士兵們拉到一邊。分別摸了一下兩人頸動脈,不用搶救了,兩人心跳都停止了,近距離被機槍擊中身體,生還的概率實在太低了。與此同時,樓梯轉角處,兩名日本兵也不傻,機槍打完一輪,就撤了上去,并沒有被陸戰隊員的報復性掃射打到。陸戰隊員如果要往里進,敵人肯定會在二樓將槍口對著樓梯轉角,誰一現身絕壁被打成篩子。
一連連長道格拉斯眼睛都紅了,準備繼續帶人往上攻擊。被陸飛一把拉住。
“道格拉斯上尉,我們不能這么沖,你知道的。我有辦法你要聽一下嗎?”陸飛大聲道。
“我死了三個好小伙,我要把他們干出屎來。”連長頭上爆出青筋,大喊道。
“聽我的,我包你等會隨便干,你們聽我說。”陸飛對著連長和另外幾名士兵一一細說自己的計劃。
所有人聽了計劃,不由的每人一張黑人問號臉,不過出于對戰友的信任,就按照他說的照做了,反正也沒危險不是。戰士們紛紛拿出水壺,打濕毛巾,捂住口鼻。陸飛偷偷的走到樓梯轉角處墻壁一側,也不伸出頭觀察,拿出一面小鏡子,伸出去看了一眼,鏡子中可以看到二樓的樓梯口架設著機槍和好幾桿步槍,日軍正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