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已把傷員對應的A型血血漿掛上,準備輸血,再把醫療器械放到位,做好準備工作。陸飛示意開始輸血,然后穩穩的劃開了病人的傷口。局麻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他要加快動作,否則傷員疼痛之下劇烈扭動,手術刀萬一劃到大血管,傷員就要涼涼了。
陸飛一層層切開表皮、脂肪等組織,血管鉗止住一些破裂的小血管止血,讓西蒙抽吸腹腔,自己找尋彈片在哪,陸飛在體外就已經掃描到了,這時還是假意的搜尋了一番,找到時已發現彈片嵌在了大腸內并翻滾撕裂了大腸。陸飛先快速縫合一些其他受損組織,又仔細檢查大腸,發現大腸有一小段已徹底被彈片徹底攪爛打碎,當機立斷切除5厘米大腸,再把大腸兩端接口認真縫合。最后清洗腹腔,檢查無誤后開始縫合,整個手術為時只有短短的30分鐘。
西蒙跟著進行手術,遞器械都來不及,圍觀的護士小朋友們也驚呆了,這手速鐵定單身多年啊。西蒙也算聰明,在陸飛縫合腹腔表皮時,已開始準備下一個病人。
這時標注為紅色的危急病人已被支援來的醫生接手了。陸飛接手了一個藍色標志,頭部被重擊的傷員,倒霉的士兵被爆炸氣浪彈飛,頭部撞到了主炮底座,還好只是一些腦部的皮下腫脹需要處理,以及不大的傷口需要縫合,沒有明顯腦震蕩的癥狀。快速縫合后,進行補液,再留觀也就ok了。
艦長和醫務長得到醫療支援后,大感寬慰,傷員也被陸飛進行了標記,迅速分流,局面明顯可控,他們找到了正在巡查的陸飛,陸飛正在觀察已得到初步治療的傷員,看病情是否有惡化。兩人一通感謝后,提到這場戰斗作戰計劃實際上是陸飛建議的,大聲稱贊,這場戰役讓米國海軍士兵打破了日本海軍不可戰勝的神話,作為現代海戰罕見的炮艦對決,從任何角度考量都贏得了當之無愧的大勝。
三人正在說話,有護士正在喊醫生。
“醫生,這位燒傷病人好像喘不過氣了”,一位護士焦急的大喊。
陸飛反應很快,兩三步就沖了過去,看了一眼傷員。傷員一看就是重度燒傷,面部表面覆蓋腐皮,輕度腫脹。看上去恐怖而又殘酷。傷員胸口起伏,呼吸偏快,這年頭也沒有血氧飽和度的監控,全憑經驗。陸飛快速判斷出傷員氣管腫脹已經影響呼吸。
手術刀刀光一閃,陸飛已經干脆利落的切開了傷員的喉管,讓護士將簡易呼吸裝置裝上,進行機械通氣。其他也沒什么好辦法,重度燒傷要扛過感染關、植皮關以及并發癥等多重關口,這位傷員肯定要運送到后方去的,后面的事情就看米國的醫療水平和命了。
陸飛在”堪培拉”號工作了一個晚上,直到7-8點才在所有病人得到妥善安置后,坐上師長范德格里夫特派去接他的小艇。回到瓜島,先去補了一覺。
這次他都來不及進訓練場就睡著了,好多年來第一次熬夜,的確不習慣。
一覺睡到下午2點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亨特上校一張滿是褶子的臉,笑嘻嘻的看著他。陸飛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床角一縮,蜷成一團。
“上校,你,你,你要干什么?”陸飛驚恐的問道。
“瞧你慫包的,昨天槍槍爆人頭怎么一點都不含糊,我這是表揚你來了。”
“怎么說?我在海軍干的那點事你都知道了?”
“全瓜島都知道了。不過不是這件事情。我問你,你不是前天和我說要申請大量的避孕套來保護槍管嗎?后來我聽說你分給一連的兄弟們每人一個。說實話,我一開始也沒在意和重視這事,春田1903是把好槍,應該不會出事。可是今天二營在叢林里巡邏的兄弟遇上日軍時,開槍炸了膛,還好人受傷不重。
我已經緊急往上面打報告,說明原因,希望趕緊調配10萬個避孕套來,可是最快也要3天后才有新的補給運來。所以我就想問你一下,還有庫存嗎?小伙子難免火力壯,你可能會帶幾百個避孕套啥的。”
“這是火力壯的問題嗎?這是我高瞻遠矚好嗎!你個大團長也為老不尊,我帶幾百個避孕套到一個鳥不拉屎的海島上能干什么?行了,行了。我的大包里估計還有點,你等會讓勤務兵來我這里拿。”陸飛氣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