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一進宋家的時候簽過一份協議,未來只要離婚,不管任何原因,他都無權得到我姐姐和宋家名下的任何財產。”
“就事論事,這協議比霸王條款還不講理,錢永一能同意簡直是奇跡,也許他以前是真心喜歡過宋致萱的吧。”楚子楓邊說話邊在書桌的抽屜中翻找。
“錢永一真心喜歡的只有錢,他之所以簽協議,是因為騙不到第二個缺心眼的富家女”,宋致遠見她光著腳,就回到床邊幫她把拖鞋取了過來,并問道
“你在找什么”
“現在的詛咒貼不夠有視覺沖擊力,我要重新做一個”楚子楓取出大號便利貼,用最粗的紅筆縱向寫下大大的“楚明淵”三個字。
宋致遠從未見過如此明目張膽搞“封建迷信活動”的人“詛咒這種事多少應該低調一點,如果被打掃房間的傭人看見,再傳到你爺爺的耳朵里,恐怕不大好吧。”
“我爺爺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楚明淵,我身后的飛鏢盤上常年都貼著這位私生子叔叔的大名,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楚子楓回頭,這時才發現之前的那一張已被飛鏢戳到千瘡百孔,名字早已看不清楚
“我要再寫一張換上去”
宋致遠出身于熱衷粉飾太平的頂流豪門,在家中處處都要謹小慎微,唯恐被對手抓住把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家族內斗居然會有楚家這樣赤裸裸的直白詛咒式撕逼方式。
見楚子楓已經寫完“萱”的草字頭,他阻攔道“下咒的方式我不大能接受,還是不要貼我姐姐哥哥的名字了。”
“那好吧”,楚子楓沒有多說什么,把那張沒有寫完“宋致萱”三個字的便利貼揉成一團拋在桌邊,走到人偶身邊,心滿意足地欣賞自己的最新大作
“楚明淵真是好福氣呀,這么貴的手辦只為詛咒他一人而存在”
她在房間里大部分時候是光腳,瞟了瞟拖鞋,并沒有穿。
盡管這不靠譜的詛咒模式很有意思,不過宋致遠的時間觀念極強,看了看表之后提醒道“你再不去洗漱,上班就要遲到了。”
“公司是我家的,遲就遲唄,沒有人敢扣你工資,放輕松”楚子楓不是單純地耍大小姐脾氣,她自有一番盤算
“做戲做全套,昨晚你演了一場醉酒的好戲,今天總不能一大清早就生龍活虎地去公司,宿醉萎靡外加上班遲到,才能顯得戲更真實,學長你的狀態至少得頹廢一點,抓緊醞釀一下情緒。”
今天遲到的不僅是他們兩個,還有蠢老爹,唯一不同的是,楚明洲是真的被宿醉折磨,吃早飯的時候一個勁兒地感嘆年齡不饒人,從頭到腳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楚明淵正在院中練習高爾夫球揮桿,特意站在老大哥楚明洲的車附近,見“敵人團隊”走來,立馬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么晚才去公司上班啊大哥遲到早退是家常便飯,想不到子楓也有偷懶的時候,到底是新婚燕爾”
楚子楓一步步走近他,猝然間抬腳狠踩楚明淵,言辭更是犀利不留情
“一出門就聽見烏鴉呲哩哇啦亂叫,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