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陽鎮中心區域,一棟自建的小別墅之內。
‘乒乒乓乓……’
桌椅掀翻了在地,花盤瓷碗之類的物事,砸碎了不少,那些碎片遍地都是,整個屋子里面都是一片狼藉。
“小翠,這家里都跟打敗仗了似的,亂成這幅樣子,這到底怎么回事!”
一個五十歲左右,頭頂禿了大半,看著卻有幾分威嚴之人,剛回到別墅里面,看到這一幕情形,其面孔瞬間陰沉了下來。
“還不是你那好兒子干的,我回來的時候,家里就是這個樣子!”
“我剛剛質問他,他說什么,家里到處都是螞蟥,這不,他打螞蟥,就將家里給砸成了這幅模樣!”
小翠四十來歲,一身珠光寶氣,看著就有幾分富態。
此刻的她,正坐在客廳沙發之上,她一臉憂色,在說話的時候,還朝不遠處,自己兒子房間所在的位置嘟了嘟嘴。
中年人,名叫錢峰,是錢兵的父親。
而這個小翠,則是錢兵的母親。
“小兵沒去上學?才從縣里面醫院出來,這又出問題了?”
皺著眉頭,錢峰詢問道。
像他這種人民公仆,肯定是日理萬機的。
昨晚上的飯局,酒喝多了一點,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誰送他去的酒店。
他只記得,今早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光著身子。
放在床邊的垃圾桶內,除了一些揉成一團的紙巾之外,就只剩下幾個用過的氣球。
為了五陽鎮的美好未來,為了人民群眾都能奔向小康,錢峰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過家門而不入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今天這時候回家,主要還是,他有一些文件放在了家里。
“錢峰,你還知道關心我和兒子?”
給了錢峰一個白眼,小翠又道:“昨晚回來,小兵看著就有些不大對勁,可我沒去多想。”
“可今天,這情況,你也看到了!”
“比起客廳來,他房間里面,亂的更加厲害!”
“我問他怎么了,他又不說,只說好多螞蟥纏著他。”
“錢峰,你說我們這兒子,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中邪了!”
一說起這些,小翠長吁短嘆,面色就不好了。
“小翠,什么中不中邪的,如今是我黨的天下,不準有鬼,也不能有鬼,你少給我宣揚封建迷信!”
狠狠瞪了小翠一眼,錢峰又道:“馬上就要高考了,小兵不去上學,老縮在家里,這怎么能行。”
“他身體不舒服,你直接帶他去醫院看看。”
“說不定,他是吃了一些毒蘑菇什么的,產生了幻覺。”
皺著眉頭,略一思索之后,錢峰說道。
只可惜,他這一番話,顯然無法令小翠滿意。
“錢峰,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在縣漢劇團當過領導吧?”
“你們劇團里面出來的侯東貴,你和他關系怎樣?”
“你要是有他的聯系方式,不如,聯系一下他,讓他來給我們家小兵看看吧!”
一把將錢峰拽在沙發邊坐下,小翠試探著詢問道。
“找侯東貴?他的聯系方式,我確實是有!”
“以前在漢劇團的時候,我沒少照顧他,他應該還記得這個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