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江明月問。
江峴一搖頭,“人被救回來了,沒死成。”
江明月:“奶怎么說?”
江峴:“奶能說什么啊,她姓胡又不姓江,奶還要管她是死是活?奶只說,這姑娘可憐,就沒了。”
江明月抬手捏一下眉心,這胡四小姐是可憐。
“趙大嚇得手里的茶杯都掉了,”江峴又說:“我就說,他是個沒用的,人都沒死成的事,也能把他嚇到。”
江明月:“那他怎么說?”
江峴聳聳肩膀,“他說不關他的事,他冤枉。哦,他還罵胡家不做人,要逼自家的小姐去死,嗯,不是東西。還說,他以前怎么沒瞧出來,胡寬綽竟是這樣一個老糊涂蛋,自己的親孫女兒都護不住。”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江明月皺眉頭,她怎么感覺這事還沒完呢?
“奶說了,胡家肯定會再給胡四小姐找個人家的,”江峴這時又說:“奶還說,這事旁人幫不上忙,胡四小姐只能靠她自己。”
江明月沒作聲,可胡四小姐一個病弱之人,在家里好像也不得寵,這位要怎么靠自己?
“二姐,”江峴拉了拉江明月的衣袖,神情復雜地道:“趙大在跟奶發誓呢,說他以后要對你不好,就讓他天打五雷轟。”
誓言這東西,江明月不當真,所以聽了自家弟弟的話,江二小姐也只是笑一下,日子要自己過,賭別人的好壞,來定自己的日子?這是瞎扯。
“你去陪他說說話吧,”江明月跟江峴說:“他今天受委屈了,還有,替我跟他道謝,說我謝謝他的禮物。”
江峴不情愿,現在要他看著趙凌云,他哪吃得下飯?
“幫我一下吧,”江明月放低了說話聲音,溫溫柔柔地說上一句請求的話。
“行行行,我去,”江峴轉身就跑了,他二姐這樣,他,他不習慣啊!
“但愿不要再出事了,”江明月在自己的繡樓前,許了一個愿。
“二姐!”江嶼一頭闖進庭院,扯著喉嚨喊上一聲。
江明月:“……”
前世里她的許愿就沒有成過,怎么重活了一世了,還是這樣?
“四海商行,”江嶼跑到江明月跟前,喘著粗氣說:“四海商行著火了!”
江明月挑眉,趙凌霄會這么蠢?現在燒四海商行,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東盛帝,我怕你查四海商行,我跟這家商行關系密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