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公府的鄭氏夫人,厭長子喜次子,這可是名聲在外的,江明月嫁與趙西樓這個被親生母親厭棄的人,能有什么好日子過?穆氏王妃等著看呢。
趙凌霄平靜道:“既然我與江二小姐無緣做夫妻,那母妃以后就不要再提她了。”
“好,”王妃冷道:“只求她日后不要后悔就好。”
趙凌霄站起身,“時候不早了,母妃休息吧,兒子告退。”
“休息?”王妃說:“魏家要送那賤人過來了呢?”
趙凌霄:“蘭芝是妾,怎敢勞母妃熬夜等她。”
穆氏王妃猶豫一下,還是問道:“是不是要備些禮物送去魏相府?”
趙凌霄搖頭,“不必了。”
王妃:“她好歹也是魏家的嫡女,就一臺小轎,不聲不響地被送過來?”
趙凌霄:“母妃,她能活著就已是萬幸了。”
魏蘭芝能活著就不錯了,還想什么風光?
“寫情書,”穆氏王妃又是冷笑,“這個賤人,長空,為娘與你說,這賤人就是進府了,你也給我離她遠些。”
王妃這話,趙凌霄未置可否,只給王妃行了一禮,就要走。
“等等,”王妃卻在這時又想起一件事來,道:“這是喬家小姐故意,還是江家姐弟故意?這事情出得也太巧了。”
趙凌霄搖一下頭,又沖穆氏王妃躬身行了一禮,世子爺退出了王妃的屋子。
很快,不等他走遠,屋子里就又傳出,瓷器被砸,掉地碎裂的聲音。趙凌霄想,方才他用過的那套青瓷茶具,應該是保不住了。
“主子,”等趙凌霄出了王妃住著的內宅正院,走到前院之后,幾個王府幕僚,從垂花門旁的小徑匆匆走出,迎到了趙凌霄的面前。
趙凌霄被幾個人簇擁著往議事的廳堂走,一般與幾個幕僚道:“喬家小姐一向與魏氏交好,她不會害魏氏。至于江二小姐,真有人看見是她命人,回侯府叫人的?”
“是,”一個幕僚道:“這是府中侍衛親眼看見的。”
“啊,”趙凌霄輕輕啊了一聲。
“四海商行之事……”
“此事圣上不知,江入秋不知,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從何得知?”趙凌霄打斷了幕僚的話,“也許她只是想對付魏氏,畢竟前日,魏氏的弟弟當眾辱她,魏氏自己也當眾給徐老太太難堪,二小姐對付魏氏的可能性最大。”
幾個幕僚互看一眼,其中一人搖頭嘆道:“這只是女子之間的怨仇?”
要是因為這個,讓他們涂山王府失了四海商行,這個遍布天下的耳目,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趙凌霄嘆一口氣,道:“世事難如人意,諸位不用太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