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老爺要哭了,這人犯病的時候為什么總要帶上他?
“有沒有人啊?來個人去報信,福王爺他要去,唔,”趙大老爺求救的話,被福王捂嘴捂回去了。
福王很堅決地要去刺客營,也很堅決地要拉趙凌云一起去。趙凌云拼死掙扎了,甚至有一回他都賴坐到地上了,可是沒用,福王不撒手,他就逃不掉!
先行回到刺客營的大統領,站在刺客營的地下室里,招手叫過一個手下,吩咐道:“你去鳳陽門大街的仁心醫館盯著,阿歲在那里。”
這個手下是個面貌普通的年輕人,聽大統領這么說,他也不問話,只應一聲是,人就往外走了。
“不要多事,”大統領又叮囑了這位一句:“只看情況即可。”
“是,”年輕人又應了一聲是。
“去將阿年叫來,”二統領這時吩咐了一句。
有人應了聲,跑去找人去了。
大統領小聲道:“阿歲應該無救了。”
二統領神情冷峻,說了句:“這是他自己無用。”
“這藥有沒有用啊?”與此同時,仁心醫館里,江嶼一邊抹著臉上的汗,一邊問孫大夫。
孫大夫已經給阿歲取下了箭,箭頭的倒鉤上掛著不少血肉,就扔在一旁的銅盆里,看得江嶼心驚。
“應該有用,”孫大夫的雙手都被血染紅了,這會兒正按在阿歲的傷口上,忙著給阿歲縫合傷口。
“您別應該啊,”江嶼就急道:“藥我都給你拿來了,你得跟我說肯定啊。”
孫大夫沒想到,江嶼能將花露生肌丸拿來。這是能救命的藥,江入秋竟然沒有隨身攜帶,江家老太太竟也愿意將這個藥拿出來,救一個素不相識之人。
“大少爺,”孫大夫問江嶼:“您祖母是否知道此藥珍貴,是千金難求的良藥?”
江嶼:“知道啊,不為救命,我奶拿它出來做什么?”
孫大夫:“此藥千金,不,此藥萬金難求啊。”
一句話的工夫,花露生肌丸,從千金漲到萬金了,但江嶼還是無動于衷,“我奶說了,再神的藥也救不了該死的鬼,我三叔,我四叔,不都沒活成么。”
孫大夫:“……”
要這么論的話,那這世上所有的良藥,都抵不過命中注定這四個字了。
江嶼:“我姐還想來看看呢,我奶沒準她出門。”
孫大夫:“二小姐何苦來看這血腥。”
江嶼:“嗯?我奶是怕這里太血腥,會驚嚇了我二姐?”
孫大夫:“不然老太太還能為了什么?”
江家老太太很疼愛孫女兒,這個,那天二小姐來看診的時候,孫大夫就看出來了。
“不知道啊,”江大少說:“我奶只說我二姐要敢出門,她就當即打斷她的腿。”
孫大夫:“……”
老太太平日里,就是這么管教孩子的?
“這味道太難聞了,”江嶼這時被血腥味沖得頭發暈,他都快被熏吐了,“孫先生你動作快點吧,我怎么還瞧著血在流呢?這么個流法,這小孩會死吧?”
一旁幫忙的大夫和學徒們:“……”
大少爺,他們孫大夫的手速已經很可以了啊,您少跟孫大夫嘮嗑,興許孫大夫的手速可以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