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連累世子爺,也不能連累家里,許侍衛長想g。
醫館里,錢堂指一指唯一還立著的茶幾,說:“這上邊放著的是藥?”
茶幾上放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擺著一套茶具,還有一小碗黑乎乎的藥湯。
趙凌云看上一眼,“麻沸散啊。”
錢堂:“凈扯,麻沸散是淺黃色兒的,跟尿似的,這都他娘的黑成墨了。”
眾人:“……”
說個麻沸散,五少爺你也能扯到屎屁尿上去?
趙凌云:“這是孫先生自己配的,就這一小碗下肚,別說人,就是一頭牛也給你麻倒了。”
“那就拿去給外面那位喝吧,”江明月小聲說。
趙凌云:“嗯?為什么呀?哦,你怕那狗東西跑了啊?別擔心,狗東西被綁上了,喬鎮的人雖然都是廢物,但看個人還是能看住的。”
江明月:“我怕他為了不連累他家世子爺,自己了結了性命,真要這樣,不就是我逼死的他?”
趙凌云瞪眼,“誰敢這么說?一個下人死了就死了唄,那也是假仙兒造的孽,跟你有什么關系,別怕那個假仙兒,有我呢。”
錢堂白了趙凌云一眼,趙大這牛吹的,一次都沒占著趙假仙兒便宜的人,是怎么有臉吹出這種牛皮來的?錢五少爺端了藥碗就往醫館外走,他覺得江二小姐說的對,不能讓那個傻大個死了。
趙凌云也不攔著錢堂,這麻沸散又不是灌給他喝的,他要操心什么?趙凌云沒話找話地跟江明月說:“那個狗東西看起來又傻又蠢的樣子,假仙兒竟然會派他干活,可見假仙兒也是個蠢的。”
趙大老爺說的是今天這事兒,說趙凌霄派許狄到醫館來抓阿歲,可江明月馬上就接了一句:“他倒是跟許家的大少爺有幾分相像。”
趙凌云一愣,許家的大少爺許方回可是個白凈書生的模樣,外面那狗東西長得五大三粗的,這倆長得像?
江明月:“身材不像,可五官相似。”
“也,也是,”趙凌云點頭,“這倆是長得像。”
那倆兒是不是長得像,在大老爺這里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小姐說像,那就是像。二小姐是他的未來媳婦兒,許方回是他什么人?外面那狗東西就更不用提了,他不向著他未來媳婦兒,他向著誰?
趙大老爺他就是這么的有原則!
錢堂沒見過許方回,聽了江明月和趙凌云的話,錢五少爺跑著出門去了,那傻大個還有可能是許家人?可不能讓傻大個死了,要留活口啊!
許狄正腦子亂哄哄地,假設著他身份敗露的結果呢,錢堂出來,讓四個英國公府的家丁捏開許狄的嘴,五少爺親自動手,把一碗可以藥牛的麻沸散,全給許狄灌下去了。
許侍衛長也就撐了能有三秒鐘吧,兩眼一翻,這位就倒地了。
林副將驚道:“五少爺,您這是?”
錢堂:“麻沸散,不把他藥倒了,他畏罪自殺了怎么辦?”
林副將???
不至于吧?啊?
“押他回去吧,”錢堂說:“回頭我去九門提督府一趟。”
林副將:“不是二小姐要告他嗎?”
錢堂嫌棄道:“他也配?狗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