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江明月的眼皮又是一跳,前世里,她還真沒聽說,太子殿下有出手對付過涂山王父子呢。
“哎不對,”江嶼這時突然道:“京城里傳是圣上害的涂山王,可這事是太子殿下弄出來的,那這些傳小話的人,其實是在罵太子殿下?”
江峴把自家哥的話琢磨琢磨,點頭道:“我覺得是。”
“那我是不是應該去告訴王爺一聲啊?”江嶼問江明月。
江明月搖搖頭,小聲道:“峴哥兒去街上玩都能聽見的話,王爺也一定能聽見的。”
聽江明月這么一說,江峴就不準備再去越國公府找福王了,看看江明月,又看看江峴,江大少說:“那么我來說第二件事。”
江峴:“還有事?”
“咱們爹的,”江嶼說:“王爺告訴我,圣上準備下旨,要調咱們爹去西南了。”
江峴忙就看向了江明月,說:“他去西南?二姐出嫁,他是不準備回來了?”
大姐出嫁的時候,他們的老子就帶兵在外沒回來,這一回二姐出嫁,他們的老子還是不準備回來?
江嶼:“二姐,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其實吧,爹回不回來也就這樣,他能干什么呀?坐在大門口看你上花轎?那讓咱爺坐大門口,不也一樣?”
江入秋能不能在自己出嫁的時候趕回來,江明月一點都不關心,“圣上為什么要這么做?”江明月問江嶼:“王爺有說嗎?”
江嶼:“因為許家啊,許家不能再在西南那邊待著了,圣上應該是怕許家在西南要搞事情,所以讓咱們爹過去看著吧。”
江峴不解道:“可錢五他爹不是在西南帶兵嗎?有錢五他爹看著還不夠?”
這是因為圣上并不想西南那塊地方,完全落到錢大將軍的手里,在皇帝陛下那里,帶兵的將軍里,可能也就江入秋這個人,值得他信任吧。江明月笑一下,小聲道:“搞不好錢大將軍要回京來了。”
西南許家一倒,錢文棟就沒有待在西南的必要了,這位本就是圣上放到西南,去制衡許文洋的。
“那錢五可要倒霉了,”江嶼幸災樂禍道。
江峴則同情地咂一咂嘴,說:“我錢五哥以后要怎么辦哦。”
以前錢五只是老國公爺會揍他,以后祖父打完,老子打,江嶼江峴哥倆覺著,錢堂怕是多半活不了了。至于為什么許家倒臺了,錢文棟也要調回京,這個問題,不在哥倆的思考范圍之內。
“王爺還說,圣上準備給趙凌霄找媳婦了,”江嶼這時又道。
“誰家姑娘這么倒霉?”江峴脫口問道。
“反正不是咱們二姐,管她是誰呢,”江嶼笑呵呵地說。
江峴忙就點頭,這個倒是真的,他們二姐逃過一劫啊。
“哦對,”說到趙凌霄,江嶼又想起一句福王的話來,說:“王爺還說,他出宮的時候啊,趙凌霄跪在圣上的承德殿前,請圣上收回召他老子上京的圣旨呢。”
江嶼想著福王的話,“趙凌霄說從涂山到京城路途遙遠,他老子又受了重傷,都落下殘疾了,那假仙兒求圣上開恩,容他老子養好傷后再上京。”
“他這不扯嗎?”江峴嗤了一聲,“誰知道涂山王什么時候能養好傷?他的傷要一直不好,他就一直不用上京了?假仙兒這是又在跟圣上玩心眼了吧?”
“外頭都傳圣上害涂山王的話了,”江嶼手指點一下桌子,探身沖著江峴這里,小聲道:“這話我看就是假仙兒讓人傳的,趙大不是老說么,論裝可憐,誰他娘的能裝過趙假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