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府里,江月娥睜眼躺在床上,沈淇匆匆洗漱一番后,走進房,坐在了床沿上,小聲道:“睡不著?”
江月娥要坐起身,卻被沈淇按住了,“你去過太夫人那里了?”江明娥便躺著問沈淇道g。
“嗯,”沈淇點一下頭,“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回侯府去,我跟爺說好了,爺還讓你在娘家多住些日子。”
江月娥臉上的神情頓時就放松了下來。
見江月娥這樣,沈淇心中苦澀,他娘子這是多不愿意待在家里啊。
“那太夫人同意嗎?”江月娥小心翼翼地問。
“嗯,”沈淇又點點頭,自己往床上一躺,說:“睡吧,我們明天就去侯府。”
江月娥看著沈淇拖被子將自己蓋好,還想再說些什么,比如太夫人跟你說什么了,母親有說什么嗎,家里是怎么說我奶今天過來的事的?但最終江月娥什么也沒問,習慣性逃避的人,在任何時候,都會習慣使然。
沈淇也沒再說話,太夫人方才與他說,送江月娥走,那就永遠別接江月娥回來。沈淇抬手輕輕拍一拍江月娥的背,江月娥將頭枕在了沈淇的肩頭,小夫妻倆就這么挨在一起,彼此都有相依為命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沈淇就帶著江月娥走了,走前只跟沈淇的父母打了聲招呼,都沒往正院老國公爺夫婦那頭去。
沈母陳氏要說話,卻被沈父使眼色給攔住了,等沈淇走了,陳氏夫人才道:“老爺就這么讓他們走了?回頭母親那邊要怎么交待?母親昨天可是說了,江月娥要是走了,就不要再進我們寧國公府的大門啊。”
沈父單名一個兆字,如今任吏部侍郎,正經的從二品大員,抿一口剛泡好的香茗,沈父才道:“母親那是氣話,你還當真了?”
陳氏夫人:“不管妾身當不當真,母親昨晚上已經把話說出來了,你兒子今天卻還是送江月娥去侯府了,他這不是打他祖母的臉嗎?”
沈父便道:“不讓二兒媳回來?雖然江入秋如今人不在京城,但光憑那徐老太太,夫人覺得二兒媳會回不來家?”
你們都想什么呢?那徐老太太也不是頭一回來他們國公府鬧事了,哪回你們拿這老太太有辦法了?
沈大人是真想不明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們這些女人究竟是為了什么要鬧騰?能鬧騰贏也就罷了,偏偏還回回都輸,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陳氏夫人沒話說了,想到徐老太太,陳氏夫人這會兒相信,只要江月娥想回家來了,那她這二兒媳就一定能進家門。正院那邊要是不讓,徐老太太說不定,能把他們寧國公府的大門給拆了。
沈父站起身,交待了陳氏夫人一句:“你去勸慰一下母親。”
陳氏夫人嘴上答應了,心里卻在想,二位老太太都成仇人了,她能怎么勸?
正院的范太夫人今天起床的時候,沈淇和江月娥已經走老半天了,聽說這小兩口還是去安遠侯府了,范太夫人氣得一天沒吃飯,一門心思就在想辦法,她要怎么做,才能讓江月娥得到教訓。
不過出乎寧國公府眾人預料的是,江月娥這一回回娘家,待的時間很長,從這年的春天待到這年的夏天,又從這年的夏天待到了這年的秋天,眼見著快要入冬了,江月娥也沒有要回家來的意思。
“他媳婦不回來也就罷了,”范太夫人跟陳氏夫人急道:“他自己三天兩頭住安遠侯府算是怎么回事?他是要入贅江家了嗎?你和他父親就不管他了?”
陳氏夫人:“江家二小姐婚期近了,月娥要留在侯府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