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突然就有了傳言,”望書先生小聲道。
王德財是怎么在侯府傳的話,望書先生這會兒就是怎么跟趙凌霄說的。跟王大管家的幸災樂禍不同,望書先生并不想將話說得這么粗鄙,但他很無奈,因為流言就是這樣的。
趙凌霄腦子里嗡了一聲,為避免失態,世子爺猛地一閉眼,竭力不讓憤怒的情緒外露。
“世子爺,”望書先生說:“這傳言應該是由宮里傳出來的。”
當時在滿月橋頭的幾位宗親,都是跟涂山王府關系親近的宗親,這幾位不可能傳這種流言,那這流言就只能是從宮里傳出來的。
“這個不重要,”再睜開眼時,趙凌霄已經不憤怒了,涂山王世子極其冷靜地跟望書先生道:“不用去管此事。”
望書先生:“不用管?”
“不過是有損名聲罷了,”趙凌霄道:“況且我若真穢亂了宮廷,圣上怎么可能不治我的罪?有心人稍想一下,便會知道這流言不可信了。先生,不會傷筋動骨的事,我們不用去理會。”
望書先生抬一下眼,點頭道:“世子爺此言大善。“
他就是怕趙凌霄聽到流言后,會因惱怒而失去理智,所以才特意過來先生想,是他過慮了。
“做我們該做的事情,”趙凌霄跟望書先生道:“此事未必是太子所為,但弄斷木橋,害我與趙凌晨的事,就記在太子的頭上吧。”
“比起我,趙凌晨才應是太子最大的對手,”趙凌霄笑了一下,這人看著溫和,但說話的語氣卻是冷的,“皇家兄弟,講兄友弟恭就太假了。”
這就叫互相惡心了。
望書先生點一下頭,道:“是。”
“手頭上正在做著的事,先生要替我盯緊些,”趙凌霄又說了一句。
“你管好你手頭上的事就好,”此時玉貴妃住著的香蘭殿里,東盛帝捏著眉心,跟玉貴妃道:“你讓人往宮外傳什么瞎話?”
玉貴妃:“圣上就知道是臣妾干的了?”
東盛帝:“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傳的那叫這什么話?”
玉貴妃也不賴賬了,提一提裙子,往東盛帝的跟前一坐,玉貴妃就道:“圣上,臣妾沒讀過書,臣妾只會潑婦罵街,圣上如今嫌棄臣妾了?”
東盛帝拿這玉貴妃沒什么辦法,事情他這貴妃已經干下了,他還能打玉貴妃一頓不成?對著宮里其他的女人,東盛帝可以不講感情,可玉貴妃跟皇后一樣,是在他微未之時,就陪在他身邊的女人,東盛帝無情不起來啊。
“臣妾沒去涂山王府,指著那狗東西的鼻子罵他男盜女娼,臣妾就已經是在忍了,”玉貴妃卻還不解氣,猶自罵道:“他不過就是一個藩王的兒子,他憑什么欺負我的兒子?他也配?!”
東盛帝:“……”
你兒子今天哪里受欺負了?是有人跟你說了江明月的鬼話了吧?唉,東盛帝心里嘆一口氣,要不是知道這丫頭試圖要過趙凌霄的命,他差點也信了這丫頭的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