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彰,也就是越國公府這一任的族長,趙凌云和趙安陽的五堂叔g。老爺子一輩子沒什么建樹,但勝在為人耿直,處事也算公正,沖著這份人品,老國公爺趙彥臨死時,才將族長之位傳給了他。
老人家晚上在喜宴喝了一杯喜酒后,就回家了。一是年紀大了,體力有限,二是,他也實在是被趙凌云的那幫狐朋狗友鬧騰得受不了,老人家坐在堂上,就覺著自己不走,能被那幫渾貨吵吵瘋了!
老族長這么想著,逃也似的回了家,簡單洗漱一番后就睡下了。睡著之前,老族長還跟老伴苗氏道:“西樓終于也成親了,我以后啊,下去見著了他父親,我也不愧對他了。”
苗氏夫人都懶得說自家這老爺,這江家二小姐是你替你堂侄兒找的?這里面有你的功勞嗎?
“忙了一天了,”苗氏夫人說:“七十多的人了,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老族長閉著眼說:“咱們的這位大老爺還能怎么折騰我?成親了,他興許就知道干正經事了,有個家讓他忙活了啊。”
封妻蔭子這樣的成就,老族長就不指望趙凌云了,這位沒這個本事,可你總得想著讓你夫人,還有你們以后的兒女過安穩日子吧?
老族長是帶著這樣的美好愿望入睡的,可半柱香不到的工夫,冬瓜跑了來,站在老族長宅院的大門口嚷嚷著出事了。
苗氏夫人聽門子來報,說大老爺身邊的冬瓜找來了,苗氏夫人的心就是一顫,忙就問門子說:“那府里又出什么事了?”
門子說:“不知道啊,冬瓜就嚷嚷著出事了,小的看他那模樣,那模樣……”
苗氏夫人:“你倒是往下說啊。”
門子:“看著像是出大事了,冬瓜急得臉都通紅了。”
“小的這是被風吹的,”被叫進家來的冬瓜跟苗氏夫人說。
苗氏夫人嗆咳了一聲,這還是她家的門子自作多情了。
“出什么事了?”苗氏夫人問冬瓜。
冬瓜:“回五太夫人的話,我家主子請五老太爺叫上族里的男丁,一起去祠堂。”
苗氏夫人:“這個時候把人叫到祠堂去干什么?”
這趙凌云新婚之夜不跟新娘子在一起,他要折騰祖宗們干什么?
冬瓜吸了一下被凍出來的鼻涕,“哦,我家主子要弄死二老爺,讓五老太爺帶人去做個見證。”
苗氏夫人沒被嚇死,失聲叫道:“他終于要殺他弟弟了?”
冬瓜:“……”
什么叫終于要殺了?和著你們都等著我家大老爺動手弄死他弟嗎?
“快,”苗氏夫人掉臉就跟一旁傻掉的管家道:“快去叫老爺起來!”
老族長從睡夢中被叫醒,苗氏夫人著急忙慌地就跟他道:“不好了,趙西樓要殺他兄弟了。”
老族長從床榻上跳了起來,然后老爺子就閃了腰。
“這可如何是好?”苗氏夫人扶著自家老頭急道。
當初為什么想不開,要接族長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趙安陽沒死呢,她家這老東西的命,就快要被趙西樓那貨給折騰沒了!
“快,”老族長撐著自己的老腰,一邊疼得冒冷汗,一邊跟管家下令道:“快去叫人,把人都叫祠堂去。”
管家說:“真,真喊啊?”
老族長急道:“那是趙西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