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娥聲音蚊子哼似的,“我沒事兒啊。”
江明月:“我都跟你說多少回了,讓你為自己打算一下,我都說煩了,你的打算呢?”
江月娥無言以對。
江明月手握成拳頭,想想又松開,旁邊坐著的是她姐,親姐姐,“這事兒我剛才想了想,奶和大伯母就是找上沈家的門去了,也沒什么用,沈家要給姐夫納妾,就是圣上也不能說這事不行。”
江月娥:“我沒……”
“要是高興,你哭什么?”江明月打斷江月娥的話,“姐,你得為自己打算了。”
江月娥低頭道:“我沒不讓他納妾,他的兄弟都是妻妾成群,唯一的區別就是有的妾多,有的妾少。你姐夫能到了今天才納妾,我……”
“怎么?你還要謝謝他嗎?”江明月問。
江月娥:“我……”
“你謝不謝的,這個不重要,”江明月沖江月娥擺了擺手,“橫豎這個要不了你的命,只有一條,他納妾的錢得由寧國公府為他出,不能你給他出。”
江月娥的腦子一時間沒跟上,這幾天,家里人都在為她打抱不平,還真沒有人跟她說這個。
“你先把自己顧好,你再跟姐夫談情說愛吧,”江明月說:“錢財和人,都得到自然是好的,但不管怎樣,這兩個你得得到一樣才行。人心難測,怎么看都是錢賬易得。”
江明月這話說得,聽在江月娥耳朵里,那就是冷漠無情。她與沈淇這些年夫妻做下來,他們是恩愛的啊,現在江明月跟她說,你圖錢財更好,這讓江月娥怎么接受?
“我是你妹妹,我不缺錢,我有丈夫,所以我一不會圖你的錢,二不會圖你的人,”江明月跟江月娥說:“我話說得難聽,可只有利益沒有沖突的人,說我是為你著想,這話才是真的。”
“安身立命,”江明月抬手將江月娥扭過去的頭板回來,面向了自己,“你要先安身,才能再談命。人要如何安身?不過就是衣食無憂,姐,你手里得有錢,你得讓你自己不靠他寧國公府,也能衣食無憂才行。”
江月娥有些惱火,但她沒有跟人發火的習慣,所以就算心里生著江明月的氣,但江月娥卻是連表達自己此刻心情的話,都說不出來。
“納妾的錢,你不能出,”江明月說。
江月娥低低地嗯了一聲。
“但凡他們沈家要點臉,他們就不會跟你要這筆錢,”話說到這里,江明月冷笑了一聲,“可我只怕沈家不要這個臉。”
江月娥:“那我還是得給啊。”
“你手里的錢,是你陪嫁鋪子賺得錢,”江明月馬上就道:“哪戶人家,會動婦人陪嫁的錢?沈家開口跟你要錢,你就這么跟他們說。”
江月娥想一想,搖頭道:“這對你姐夫不好。”
“怎么不好了?你這是為了他的臉面,”江明月冷道:“姐,你可別逼我,只要我聽到你出了錢,那我就把這事宣揚出去,沈家如何我不管,但我一定能讓他沈淇做不成人。”
一聽江明月這話,江月娥急了,她妹子這人一直就是說到做到的人,這位真能把沈淇能毀了的。
“不行,”江月娥抓住了江明月的手。
“那你就聽我的話,”江明月說:“你也別覺著你偷偷拿錢出來,我不知道,你那幾間鋪子里的人,以前都是侯府的人,降非你把他們都趕走,要不然你就瞞不住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