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星回頭,挑眉:“又要給陸總施美人計?”
“怎么就‘又’了呢?上一次我那是戰術性交易。”
時繁星嘆了口氣,由衷勸道:“如意,陸總對你真的可以了。之前霍寒那檔子事,他也沒說過什么,雖然你跟霍寒沒有實質性的有過什么,但畢竟……他是真的把你當做墊腳石給利用殆盡了。”
“好嘛好嘛,是我傻,之前還覺得他人不錯,用他擋一擋我爸的催婚的,誰知道他轉手就把我賣了,到處跟媒體說我用錢砸他,強迫他!我靠我真的是一口氣堵在肺管子里,真的快給我氣炸了!”
時繁星安慰道:“人心隔肚皮,這也不怪你,是他太小人。但是如意,聽我一句,這世上有一個人能這么愛護你,陪著你,不離不棄,是真的非常幸運的一件事。”
“我知道啦,”沈如意的臉微微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我們快訂婚了。”
時繁星驚喜:“什么時候的事?”
“就前幾天,他喝醉了,拉著我直接回了陸家,當著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面宣布要跟我結婚。他們不同意就算了,他認準了就不會改變想法,婚禮也不在陸家辦,我們自己弄。”
陸家的長輩們對沈如意不是很滿意,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畢竟像陸爵這樣的青年才俊,有的是門當戶對的女孩子作為備選。
但是陸爵也是個真男人,這么多年頂住了壓力,心意始終都沒改變過一絲一毫。
“如意,祝福你。”
“嘿嘿,”沈如意有點不好意思:“說起來也是挺好玩的,明明是你先生孩子,但是卻是我先穿上婚紗,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我也穿過一次婚紗的。”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還是那一天。”
四年前的那一天,似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滿心歡喜的憧憬著去國外的生活,先生不用再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她身邊,她們可以牽手,甚至可以擁吻。
他們在垂絲海棠花樹下舉行了只有新郎新娘兩個人出席的婚禮,她用他的襯衫當做頭紗,把自己嫁給了他。
去往機場的那一條路太長了,長到她現在依然還走不出來。
一想到大雨里他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她的心就像是被挖了一塊那樣疼。
一切的美好,都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夢,也在那一刻清醒。
她始終不是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只是一條在泥土里掙扎的乞丐。
她之所求,一直都那么簡單,可是老天爺卻狠心的很,竟然一次都不肯給她。
“快來人吶,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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