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屁孩到如今的半大小子,變化真是大呀”
侄子身邊的新娘子,面容白皙,眼神純凈,向長輩敬酒之時,動作文靜優雅,不愧是大家閨秀。
程不爭心里感嘆道。
隨著神識的蔓延,程不爭也見到了里屋的場景里屋也擺著一張圓桌,大多是程不爭頗為熟悉的親人。
那下巴尖尖,瓜子臉龐的便是自己的親妹妹,上次回來后,見她幸福美滿,也沒有打擾,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妹妹身側,坐著一位面容清瘦的青年人,一副秀才模樣的打扮,是位教書先生。
別看現在小妹,現在文靜達理,但在家中的地位,與母親的地位相差不多,但在外面還是給足了丈夫的顏面。
可以說,將自己的相公,拿捏的死死的。
這也是程不爭,曾經親眼目睹的。
小妹夫妻兩側,各有一個稚童,正是小妹的兒女,此刻也被小妹治的死死的。
雖然。
此時,外甥與外甥女文文靜靜的坐在席位上,但兩雙不斷轉動的黑溜溜眼珠,有很強烈的離席意愿。
那煞是惹人疼愛的眼神,瞟到小妹身上,眼神頓時黯淡了下去。
而坐在次席上的便是大哥,大嫂。
此時,大哥喝的滿臉紅光,顯示出他此刻很是高興,敬酒者,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就連大嫂也沒有阻止。
大嫂滿臉笑意的,招呼著眾多親友吃菜,喝酒。
程不爭也在席間,看到了諸多熟悉的面孔
“這位身形壯實的大漢是樓叔,那位身材圓潤的大嬸應該是二嬸”
程不爭嘴里喃喃道。
這時一位面色黝黑的老漢,扶著一位婦人從里屋走了出來,做到了席位上。
她對著身側的老漢,低喃道
“見到這大喜事,不由的想起了二狗,你說二狗現在還好嗎”
“今天是大喜日子,不要說這些。”
身側的老漢低聲道。
“我總感覺二狗回來了”
老婦低喃道。
老漢沒有言語,一杯一杯的喝著,黝黑的面龐中泛出一絲紅暈。
但程不爭注意到了,老漢眼里的思愁之色。
聽聞到此處。
虛空而立的程不爭,心頭一酸
他再也忍不住了,緩緩的跪在虛空中,眸中泛著淚光,低喃道
“爹,娘,孩兒不孝,讓你兩老擔心了”
跪在空中的程不爭,久久沒有動彈。
從喜宴開始到結束,從天明到天黑,程不爭依舊跪在空中。
翌日,寅時。
跪在空中的程不爭,抬起了頭,看向自己的小院。
一抹腰間的儲物袋,一本典籍,一瓶丹藥,一封書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兩老的床頭。
隨即。
“爹,娘,孩兒不能守孝在你二老床前,孩兒對不起你們。”
說著,程不爭重重的在虛空中,磕了三個響頭,一道道漪漣自空中散開
旋即。
程不爭化為一道靈光消失,原地只留下兩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在空中飄落而下。
兩刻鐘后。
老婦睜開雙眼,忽然動作一頓。
“老頭,是不是二狗回來了”
“你看,這是
不是二狗留下的東西。”
說著推拉起,身側的老漢。
“這小兔崽子,怎么可能想起回家,這么多年了,都沒有回來過一次。”
老漢低聲道。
“你看”
“只有老二,才有神仙手段,能將東西神不鬼不覺的放在床頭”
“這里還有一封信,快將老大喊起來,讀給我聽”
不等老漢有所動作,程江氏連忙下床,向西邊的一間房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