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媚：“……隨便你信不信。”
說完轉身就走，竹筠追了上來，道：“你等等，說清楚，我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
其實蛇的身上是沒有什么體味的，不像狐貍黃鼠狼那些哺乳動物，他化形之后，更是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葉思媚被他纏得不行，湊過來聞了聞，道：“是烏木的味道，行了吧？”
竹筠的臉居然紅了。
他還是一條蛇的時候，就住在一棵斷裂的烏木樹根之中，那樹根里有一個樹洞，他常年盤踞其中，吸收烏木的精華。
沒想到，她居然聞出了他身上的味道。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復雜。
葉思媚回到家，竹青很緊張地湊了上來，在她身上聞了聞，道：“你身上有竹筠的味道，你見到竹筠了？他有沒有為難你？”
葉思媚瞥了他一眼，道：“看來你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我啊。”
竹青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其實也沒什么……之前的血日和血云您都看見了，妖族氣運大盛，所以這段時間會有很多妖族入世，主人，您一定要小心，很多妖族對人類是有敵意的，他們也和魑魅魍魎一樣，會吸食人類的生機，有的時候還會生吃人肉。”
葉思媚盯著他，說：“那你呢？你吃過人肉嗎？”
竹青連忙說：“主人明鑒，絕對沒有。我們妖族之中，分為兩種，一種是清妖，一種是紅妖。”
葉思媚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說法，在沙發上坐下，道：“來跟我說說，這兩種有什么區別？”
竹青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果汁，說：“清妖，就是潛心修行的妖怪，平日里都是吸收日月星辰的清氣，和人類的修行方式有些相似。而另外一種妖怪，是紅妖，紅妖就是會吸收人的生機，吃人的妖怪。其實紅妖很多的，比如《西游記》里的孫悟空、豬八戒和沙和尚，都曾經是紅妖。孫悟空還說過，他以前做妖怪的時候，也曾化作一個美人兒，勾引那些凡夫俗子上山，然后吃掉。沙和尚更是兇殘，他從流沙河之中出來的時候，脖子上就掛著一大串人類頭骨，后來他向善入佛之后，那串頭骨被煉化成了佛珠。”
葉思媚想起小時候看的書，的確如此，別說是《西游記》了，很多古代志怪小說中都有類似的記載。
“也就是說，紅妖也有向善的可能？”葉思媚問。
竹青道：“人類犯法之后，也有改過自新的，妖怪也是這樣。”
葉思媚又問：“那紅妖和清妖如何區別？紅妖能夠變成清妖嗎？”
竹青道：“從外表上看是沒有區別的，清妖的內丹是五彩繽紛的，特別好看，而紅妖的內丹是渾濁的，那是被人類的怨氣污染之后的顏色。”
葉思媚皺眉道：“那豈不是只有殺了妖族之后，才能知道他們是清妖還是紅妖？”
竹青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恐懼之色，連忙跪下道：“主人明鑒，妖族并非都是壞的，請主人不要枉殺無辜。”
葉思媚愣了一下，連忙將他攙扶了起來，道：“你別動不動就是跪跪跪的，現在是文明社會、法治社會，你放心，我不會濫殺無辜。對于魑魅魍魎，我也不是隨意殺伐的。我只認一個道理，只要殺人為惡，不管他是清妖紅妖，殺了就是。如果不作惡，便以觀后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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