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嚴肅起來,向她問道:“他們之間是有勾結的,這已經不是秘密了,你要說的應該不是這些吧?”
“對,我要說的是安瀾那家‘大魚傳媒’公司股權轉讓的協議問題。”
我一直覺得這協議有問題,看來是真的了。
我眉頭緊皺著,繼續向她問道:“你說清楚點。”
陳敏隨即從包包里拿出那份協議,然后擺在我面前,說道:“這是我復印的原件,我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終于發現了問題。”
我拿起那份協議復印件,很不解的向她問道:“你東西你怎么得到的?”
“說來巧了,蔡新曼現在公司里法務部的老大是我以前的一個學長,我找他幫的忙,但也只是要了復印件。”
我長吁口氣,然后認真看起了這份協議。
這協議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我連原件都看過,當時也沒看出什么問題。
這次我依然沒發現什么問題,繼而對陳敏說道:“這協議的原件當時你也看過,你不是也說沒問題嗎?”
“當時我是沒發現問題,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安瀾怎么可能把公司所有股權轉讓給蔡新曼,這說得過去嗎?”
稍稍停頓后,她又繼續說道:“所以我想問題還是出在協議上,于是我想方設法的拿到了這份協議的復印件,經過我一段時間的研究后我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
“問題在哪?”
陳敏似乎已經胸有成竹,她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然后指著每份協議上的簽名說道:“你先看看這上面的簽字。”
“我看了呀!確實就是安瀾的筆跡。”
“對,的確就是安瀾的,而且我找人特意鑒定過不是模仿的。”
“那你讓我看這個干嘛?”
陳敏很自信的笑了笑,說道:“可能你不知道,安瀾一直是用左手寫字吧?”
“哈?!”我一下懵了,這我還真不知道。
陳敏又說道:“沒錯,我跟安瀾差不多認識二十年了,她一直都是左手寫字,但是她并不是左撇子,拿筷子都是用右手的。”
這些細節我確實沒有注意到,畢竟這些細節太微不足道了。
我又無比困惑道:“可是這筆跡分明就是安瀾的啊!”
“我斷定這是她用右手寫的,她用左手和右手寫字還是有差別的,比如這個‘安’字,著力點都在右邊……你可以看她以前寫的字,著力點都是在左邊。”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敏,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么我只能佩服他發現細節的能力太強了,連這么細微的事情都能被她發現。
在我懵逼中,陳敏又對我說道:“基于此來看,這協議是安瀾在受到威脅之下簽署的。”
“你確定嗎?”我無比嚴肅的問道。
“確定,曾經我跟她開過一個玩笑,我問她為什么不用右手寫字,你又不是左撇子……她回答我說,如果哪一天她用右手寫字了,那么就代表她有危險!”
說完,她有補充了一句:“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
我如遭雷劈,整個人一下子摔在了椅子上。
如此來看,安瀾或許在去三亞之前,也許是在三亞的時候就已經受到威脅了。
可是那個時候我怎么沒有發覺?她又為什么不愿意告訴我?
沉默中,陳敏又對我說道:“這協議不僅是安瀾受到威脅下簽的,而且協議本身也是有問題的,我相信安瀾那么聰明一個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協議的問題,只是或許當時讓她簽的協議并不是咱們手上拿的這一份。”
“你怎么越說我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