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吃吧,不然就涼了!
房景毓從剛才一直到現在一直把那幾片肉揣在懷里,就是怕涼了!
花小蟬重重的點點頭,迫不及待的把肉放在了唇邊,張口就要咬。
然而,她想起來房景毓方才好像也沒怎么吃東西,于是就分了一半給房景毓,
“相公,我們一起吃,你一半我一半!”
房景毓搖搖頭:
——你吃吧,我不餓!
“怎么會不餓呢,相公方才不是也沒吃么,張嘴,我喂給相公吃!”
花小蟬身子往前一傾,將手里的肉送到了房景毓唇邊,歪著腦袋,俏皮的盯著他。
“相公你快吃!”
房景毓收回目光,嘴角擒著淡淡的笑意。
伸出手握住花小蟬柔弱無骨的小手,然后把肉放進了自己口中,細嚼慢咽。
花小蟬的手很小,卻肉嘟嘟的,握在手心里就像是握著一團棉花。
花小蟬見房景毓吃了肉,開心的瞇起眼角笑了笑,像是兩個彎彎的月牙!
然后張大嘴把肉塞進了口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十分的滿足。
正吃著房景毓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在花小蟬的怔忪中,房景毓用手抹去花小蟬嘴角的殘渣。
動作十分輕柔,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寵溺。
花小蟬一見房景毓要把肉渣給扔掉,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房景毓的手,含進了口中,將肉渣快速吞了下去,
“肉渣也是肉,不能浪費了!”
手指被花小蟬含在口中,一股奇怪的感覺涌遍全身,腹內一熱,房景毓忙把手縮了回來。
臉上已是飛起了一抹紅暈,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同時把眼神移開。
花小蟬吃完舔了舔唇角,抬頭一看房景毓臉色有些紅,擔憂的問道:
“相公,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說著用手摸了摸房景毓的臉,
“哎呀,相公你的臉好燙,是不是生病了,快讓我看看。”
花小蟬伸手拉過房景毓的手就要給他把脈,房景毓手一縮,花小蟬抓了個空,再看房景毓,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弄的花小蟬有些不知所措。
“相公,我……”
花小蟬以為房景毓是在嫌棄她,一時默默的站著不知道說什么好。
臉上落寞的神情沒能逃得過房景毓的眼睛,
——我沒事,可能是被熱水給熏的,過一會兒就好了!
花小蟬聽了,這才覺得好受些,不過還是開口道:
“相公,我下次一定會先征求相公的意見,沒有相公的允許,我絕對不會再碰相公的!”
房景毓聽了心里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他好像沒有說不可以碰他。
花小蟬見房景毓不說話,就當房景毓是默認了,見房景毓洗完了腳,就把洗腳水端了出去。
一個木盆加上水,還是有些重,花小蟬端的有些吃力,小臉憋的通紅。
房景毓見了,又是一陣疼惜!
不過他這個樣子根本就幫不了什么忙!
十歲那年上山,他被人推下山,跌下山坡摔折了腿,從此就只能靠著輪椅代步。
同年又生了一場病,后來病好了,就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
而且這身子也自小羸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
他這個樣子,不管誰嫁給他,都會受他連累。
還是別給自己或者別人留下希望了,房景毓這樣想著。
等花小蟬再次進來的時候,房景毓已經坐在書案邊拿著本書翻看,花小蟬累了一天,此時只想快點睡覺。
不過。
房間里就只有一張床,花小蟬看著那床有些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