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拔偉岸的身軀進入換衣間,如龐大的黑影遮擋住天花頂吊燈的亮光。
寬敞的換衣間馬上變得狹小,氣氛隨之沉郁,壓迫。
林黛兒覺得胸口像壓著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她連連往后退:“沈墨川,你怎么在這?”
沈墨川墨眸緊鎖住她反問:“你不是在開會嗎?”
在昏暗里,他高大的個子散發著濃郁的危險氣息,就是一只蟄伏的野獸。
林黛兒害怕地退一步,沈墨川就進一步,直至她退到墻根,再也退無可退。
沈墨川把她抵在墻壁,寬厚的大掌扣住她的頭頂,低頭陰沉地直盯著她:“你這樣子開會,嗯?”
恐懼黑沉沉地壓下來,林黛兒鼻尖沁出細小的汗珠子。
她緊張地舔著唇角解釋:“剛才我不太方便,并不是故意撒謊……”
“你覺得我長得像個傻子?”
低磁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像細細的電流直鉆進她的大腦,驚得她頭皮都發麻。
林黛兒露出討好的笑意,開始吹著彩虹屁。
“沈先生怎么可能像傻子,您貌比潘安,玉樹臨風,整個煙城都找不著比您更出挑的男人,不,南洲,哪怕是整個宇宙……”
沈墨川緩緩地俯身,粗糲指腹撫上她的嫩滑的臉頰。
他眼中壓著不悅,似寒冰重重覆蓋:“那你還把我當傻子來耍?”
誰能想到她剛撒完謊言,沈墨川便冒出來揭穿謊言。
林黛兒大氣都不敢出,拼命地搖頭否認:“沈先生,我就是你的掌中玩物,你讓我往東走,我絕對不往西走。”
沈墨川的手指輕輕地往下滑動,落在她細柔的脖頸:“聽說你要訂婚了。”
語氣不溫不火,甚至都沒有任何起伏,卻泛著兇險的冷意。
林黛兒臉上的笑意全無,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上沈墨川深邃如大海,璀璨如星空的眸子。
“對,我要訂婚了。”
她做好準備迎接暴風雨的準備。
沈墨川就是個偏執狂,他一定會暴跳如雷,狠狠地教訓她一番。
“很好。”
沈墨川那張完美的面孔極其平靜,平靜得如同掀不起波瀾的冰水湖面。
她試探性地問:“沈先生,你不生氣嗎?”
沈墨川挑著英氣的劍眉,勾起薄唇:“我為什么要生氣?我對你并沒有占有欲,只要你滿足我的欲望就行。”
這句話更直白來說,她只是他的玩物,兩人不是情侶關系。
她嫁給誰,亦或她和誰睡了,他都不會在乎。
林黛兒倒是欣慰不少。
她恨透沈墨川,只是迫于強權臣服他,畢竟她沒有受虐癥,對方睡了自己兩次,就能睡出感情。
沈墨川指腹徐徐往下,摩挲著林黛兒性感的鎖骨:“你干凈了?”
一時間,她沒有反應過來。
直至沈墨川俯下身,貼近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流鉆入敏感的耳孔。
他應該是問她那個結束了嗎?
難不成他想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