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光線昏黃,放著激情滂湃的爵士樂,旋轉燈閃爍著五彩繽紛的燈光。
林黛兒捂住震得隱隱作痛的耳膜,不安地往前走去。
在幽暗的角落處找著沈墨川。
他閑適地坐著,左腿優雅地搭在右腿上,薄嘴叼著一根細長的香煙,星火點點。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沈墨川的面前,輕喊了一聲:“沈先生。”
沈墨川挑起好看的眉毛掃向她:“你未婚夫倒是很善解人意,讓你來陪別的男人。”
這話無疑于無形中狠狠地抽了林黛兒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
這個狗男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按壓下滿腔的怒火,討好地問:“沈先生,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
沈墨川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縹緲的煙霧,手指向對面沙發的男人:“你去逗他開心!”
“什么?”
林黛兒臉上的血色褪盡,眼底寫滿抗拒,恐懼充斥全身。
沈墨川看著她勾起冷酷的笑:“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她如置身如臘月寒冬,沈墨川把她當作什么,隨意送給別的男人玩弄。
她恨,真是恨透沈墨川。
沈墨川面色冰寒一片,聲音降到冰點:“不愿意?”
但她不能成為男人們的共享玩物,嫌臟。
于是,她咽下所有的憤恨,拉住沈墨川的衣袖,裝出少女懷春的樣子撒嬌道:“沈先生,人家只想陪你,你不要把我送給其他人可以嗎?”
沈墨川抬眸犀利地審視著她,銳利得就像無數的冰刀從外到里刺穿了她。
林黛兒如坐針氈,渾身難受。
“只要我?”
沈墨川掐滅手中的煙蒂,哂笑調侃。
剛才他親眼看見她對傅斯年笑得千嬌百媚,眼里也是深情款款的愛意,現在她卻說只要他。
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最是信不得。
林黛兒看出沈墨川眼里的輕蔑,但她必須爭取留下來。
一旦真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趁著沈墨川不注意時,她湊到他的臉頰親了一小口,軟綿綿地乞求:“沈先生,可以嗎?”
寒霜遍布著沈墨川的俊臉,他拿出手帕重重地擦著林黛兒吻過的地方,好似碰著多么惡心的東西。
他嫌棄地扔掉手帕,陰沉道:“但我嫌你臟了。”
林黛兒呼吸一滯,身子不受控制地微顫起來。
沈墨川竟然嫌棄她臟!
呵呵,真是可笑,他奪了她的清白,反而嫌棄她臟。
她緊咬著下嘴唇,硬著頭皮顫聲問:“我要是不做呢?”
沈墨川厲眉往下一壓,眼里迸射出森冷冷的芒光:“你家人就在旁邊。”
林黛兒痛苦地閉上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隨后,她無聲笑了。
笑容中盡是凄然和無奈,她又犯傻了,沈墨川就是徹頭徹尾的人渣,魔鬼啊!
既然乞求沒有任何意義,她便不求了唄!
她勇敢地迎上沈墨川的墨眸,惡狠狠地回道:“我聽沈先生的。”
沈墨川火上澆油地補充道:“你聽話點,免少點罪。”
“謝謝沈先生的關心。”
心里的恨意如同泉水滲透到五臟六腑,她的心都能擠出仇恨的血水。
林黛兒然后她艱難地起身,拖著千斤重的雙腿朝著對面的男人走去。
沈墨川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折辱她,就是想逼著她自殺,無論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男人只有二十出頭,戴著一個鴨舌帽,長得還挺俊的,但他脖子和手臂遍布著密密的紋身,還有骷髏頭。
看著就像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他頗有興致地盯著林黛兒,摸著下巴打趣道:“川哥,她是你的女人吧?”
自從這個女人進門,他馬上被吸引住了,實在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