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輕輕地搖晃著腦袋,不想去想有關于沈墨川的事情。
這時,手機又傳來響動,沈墨川又給她發來信息。
【你要是不想讓傅斯年在朋友面前出丑,馬上出來。】
她腦子里亂糟糟一片,呼吸開始急促,喉嚨里像是點燃一把火,口干舌燥起來。
她忐忑地舔著干澀的唇角,手指微顫地回了一條信息。
【你不能這樣做!】
發完后,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沈墨川,他身子后傾,靠在椅背上,窗外烏云飛過遮擋住璀璨的星海。
屋內的光線也隨之暗淡幾分,他深邃的五官在昏黃中更是棱角分明。
在表面看來,他面上沒有任何異色,可下一秒他拿起手機回了三個字。
【我可以!】
這三個字如同淬了毒的利刀只朝著林黛兒刺來,她躲無可躲,直至被刺穿皮膚,深扎入骨子里。
她知道以沈墨川獨斷專橫的性子,他絕對做得出來。
關鍵是他的手中還牢牢掌控著她的視頻。
那些東西可見不得光,僅僅是想到這里林黛兒的雙腿就開始發軟,微微發顫。
她恨沈墨川的威脅,戲耍,但無力去反擊。
林黛兒痛苦地閉上眼,死捏著裙擺,再深深地吸一口氣后,她緊張地站起身對傅斯年說:“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間。”
傅斯年側目清眸落在她的臉上,目光深沉而清透。
林黛兒被看得緊張不已,那種感覺糟糕透頂了,她像極瞞著老公去偷情的壞女人。
同時,心里有個小人也在乞求。
傅斯年,只要你不同意,我絕不會去,哪怕和沈墨川撕破臉。
可傅斯年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掠過,平靜地回道:“去吧!”
她嘴角的笑意苦澀極了。
其實她告訴了傅斯年,他也不會在意吧!
林黛兒攥緊裙擺慌里慌張地轉身往門外走去,然后躲到幽靜的角落處,垂下頭等待著沈墨川。
等待著那個該死的惡魔!
噠噠噠的沉穩腳步聲由遠及近,直至一雙油光锃亮的手工皮鞋映入眼簾,再往上是筆直修長的西褲,闊挺講究的深藍色西裝,最后落到沈墨川那張鬼斧神工的俊美華容。
她神情沮喪地說:“沈先生,看來你很享受貓抓老鼠的游戲。”
貓抓老鼠最是喜歡看著老鼠垂死掙扎,看它一次次逃命,在它自以為逃出生天時,又抓回來繼續玩。
直至貓把老鼠玩到放棄掙扎,認命,貓才會一口致命殺死老鼠。
沈墨川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托起林黛兒的臉,強硬地命令:"笑!"
林黛兒艱難地扯動唇角,露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笑。
他厲眉往下一壓,黑眸翻涌起沉郁的黑海,刻薄地嘲諷:“林黛兒,你笑起來真丑!”
“沈先生說得對!”
“不準再笑!”
林黛兒偏偏往兩邊翹起嘴角,他不是讓她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