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兒就像全身都被抽光了力氣,無力地癱軟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后背的淺藍色襯衫濕了又干,干了又濕了。
忽然,門冷不丁推開了。
林黛兒馬上坐直身子,裝出很成熟穩重的精英模樣,再側目看向來人。
沈墨川邁著修長筆直的大腿不疾不徐地走來,散發著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氣場。
林黛兒如臨大敵,嗖地從座位站起來,雙手攥住會議桌的邊沿,她滿是戒備地盯著沈墨川:“沈先生,您還有事嗎?”
“嗤!”
沈墨川菲薄的唇瓣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暗嘲的弧線:“我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你有那么怕我嗎?”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比老虎還可怕,還要兇殘嗎?
隨著兩人距離的拉近,林黛兒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沈先生,你真會說,我還有公事趕著處理,你要是有事可以聯系我的特助。”
她不敢和沈墨川單獨相處,實在太過危險。
哪怕這里就是她的地盤,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話落在沈墨川身上,完全沒用。他會以絕對的優勢碾壓對手,毫無反抗之力。
她往后退了好幾步,轉身就要離開。
下一秒,沈墨川鋼鐵般的手摁住林黛兒的胳膊,她腳下一個踉蹌,后背撞到會議桌。
緊接著他欺身而上,把她困在自己的身下。
龐大的黑影籠罩住林黛兒,她雙手握住會議桌的邊沿,一個勁地往后仰,想拉開點兩人的距離。
“沈先生,請您注意點影響,這里是林氏的會議室。”
“那又如何?”沈墨川冷傲地反問。
她退一點,他就進一點,最后逼得退無可退。
沈墨川抬手放在林黛兒戴著粉鉆的左手,他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的小手,再輕輕地撥弄著她的粉戒。
“你很喜歡?”
一股又酥又麻的電流從指間往上流竄,沿著血液遍布四肢百骸,直達心尖。
林黛兒又恐又懼地要抽回手,可沈墨川握得太緊了,她根本抽不出來,只能硬著頭發反駁:"是的,我很喜歡。"
“因為傅斯年送的?”
“對。”
“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第一個收到他戒指的女人呢?”
“我不在乎!”
林黛兒只能靠腰力來支撐住上半身,逐漸腰部發酸發軟了。
幸好她練過古典舞,還能勉強支撐一下子。
偏偏沈墨川挨得更近,那專屬于他的氣息嚴嚴密密地壓下來,躲無可躲,又抗拒不了。
沈墨川俯身貼近她白嫩的耳畔,黑眸掠過一閃而逝的玩味笑意:“那你猜他會不會在乎我們睡了?”
他的聲音冰冷,像是從十萬尺冰層涌下來的寒霧,沖進人骨縫,凍得林黛兒骨頭都發寒,發疼。
林黛兒死死地咬著下嘴唇,憤恨地瞪著沈墨川。
他又在威脅她!
然后,沈墨川重重地咬著林黛兒的耳朵,如同獵人給獵物打下烙印。
他霸道地宣布主權道:“我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沈墨川,你混蛋!”
怒火嚯嚯地往林黛兒的腦門上冒起來,她想起沈墨川強占自己的羞恥經歷,越想越生氣,怒火把所有的理智都燒毀掉了。
她揚手鉚足了勁朝沈墨川那張俊臉甩上去,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聲音在空蕩的會議室飄蕩開來,余音裊裊。
沈墨川如玉般白皙的臉頰馬上印出五道紅痕,特別的顯眼,刺目。
林黛兒打的掌心發燙發熱,等打完人后,她開始后怕。
她打的人可是沈墨川,吃人不吐骨頭的玉面閻王,在商場殺伐果決,心狠毒辣的黑暗帝國的王。
林黛兒很想開口道歉,但嘴巴似乎被縫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