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總是爺爺生前最好的朋友,他也算是看著林黛兒長大,兩人相處還是很融洽。
林黛兒親自給范總倒茶,恭敬地說:“以前爺爺就和我說過,要是他不再了,就把你當作爺爺來孝敬。”
范總摸著發白的胡子,慈祥地笑道:“你爺爺真是個好人,當初要不是他拉著我出來創業,現在我還是一個挖礦工人,我會一輩子記得他的恩情。”
“那我能喊你一聲范爺爺嗎?”
“那是自然的事。”
茶水咕嚕嚕地響起來,清雅的茶香溢滿古香古色的房子。
沈墨川閑適地坐在貴妃椅上,在薄薄的水霧中,他的五官勾勒得尤其迷離縹緲。
美是美,但充滿著鬼魅嗜血之氣。
他時不時抿一下清茶。
相較于他的從容淡定,旁邊的容昊臉色糟糕到了極點,又陰又沉,簡直就是烏云密布,狂風暴雨。
他邊幫沈墨川清理胸口的傷口,邊認真地詢問:“你這個傷口到底怎么傷的?在煙城這種小地方也有人敢刺殺你?幸好只是傷著皮肉,不過這個位置可是心臟,對方真的奔著要你命來的。”
沈墨川微瞇著狹長的丹鳳眼,俊美的臉書寫著慵懶。他慢悠悠地說:“野貓抓傷的?”
“野貓?你這個傷口可不像貓抓的。”
容昊直接挑破謊言,又忍不住吐槽起來:“墨川,你的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沈墨川指腹細細地摩挲著紫砂茶杯的邊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本來我對那只貓有點膩乏,因為它太乖,又太笨,看樣子像是被我馴服了。我正考慮要不要直接弄死它,它突然敢地對我露出爪子,還抓傷我,挺有意思的。”
容昊直接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傷人的貓更該弄死。”
沈墨川仰頭喝盡清茶,眼底閃現著玩味的芒光:“那多沒意思,我還是更喜歡拔掉它的利爪和牙齒,逼著它臣服自己。”
“嗤!”
容昊冷嗤一聲:“你真的不虛擔怪物的頭銜。”
雖然大家都是一個圈的人,但沈墨川從小就喜歡養各種可怕的動物,蛇,食人魚,鱷魚,就連老虎和黑熊都養過。
他就是出了名的瘋子。
也不知他最近盯上哪只獵物,容昊非常同情那只可憐的小貓咪。
貓咪?
腦海里浮現一個女人的面孔,水靈靈的桃花眸,翹挺的鼻子還泛著點粉紅……
容昊手上一僵,匪夷所思地提高音調:“你不會說是林黛兒吧?”
沈墨川伸出舌頭輕舔了下微微紅腫的唇角。
唇角似乎還殘留著林黛兒的味道,柔軟又甘甜,有種說不出的誘人魔力,好似能讓人要不夠。
難怪他弟弟會瞧上她,傅斯年也曾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頭往上揚,露出性感的鎖骨:“是!”
容昊整個人都往上跳起來,激動不已地說道:“她居然敢得傷你?這個小妞心也太狠,她怎么傷著你?”
沈墨川眸光幽深犀利,厲聲警告道:“容昊,你過線了。”
容昊腦子里有一百個問號,不過對上沈墨川那雙陰鷙的鷹眼,他只能硬生生吞下很多很多個問題。
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
那他要不要向上面的人交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