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川離林黛兒越來越近,近得他翹挺的鼻尖碰到她的鼻子,菲薄的唇也要貼上去……
她害怕地閉上眼,溫熱的氣息輕擦過她的臉頰,拂在她的耳蝸:“林黛兒,你要討好我,就不要扭扭捏捏。”
隨后他輕蔑的冷笑,盡是凌厲的寒意:“你擺出貞潔烈女的面孔,我看著就犯惡心。”
她的身體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咬,疼痛密密麻麻地襲來。
她深深地呼吸,痛苦地睜開眼看向沈墨川陰沉凜冽的臉,艱難地扯動唇角。
“沈先生,您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經驗尚且不足。若我有什么做得不足,您多多指教。”
這句話顯然是取悅了沈墨川。
他眸里的陰郁散去幾分,手托著林黛兒不足巴掌大的臉,尤其認真地叮囑:“你可以怕我,但你不能躲我知道嗎?”
“好!”
林黛兒半垂著濃密的蝶睫,特別溫順。
沈墨川指腹重壓著她因缺氧泛青紫色的唇瓣,猶豫著問:“那你還生氣嗎?”
他為什么重復問她是否生氣?
她眼里閃過一絲愕然,又立刻掩飾真實情緒回道:“不敢!”
“我不是問你敢不敢,而是問你還生不生氣。”
“不生氣了。”
“真的嗎?”
“嗯!”
林黛兒昧著良心回道,她怎么可能不生氣?又怎么可能不恨呢?
沈墨川隨手拿起旁邊的浴巾,把林黛兒嚴嚴實實地包起來,然后彎腰把她整個人都抱起來,徑直朝著那張寬大的黑床走去。
林黛兒本能地開始害怕,開始畏懼。
她和沈墨川明明是仇人,兩人之間隔著兩條人命,卻要做那種天底下最親密的事。
特別是沈墨川在床上是個十足的閻王,把人往死里折騰人。
她又剛歷經人事,怎么經受得住?
沈墨川輕輕地把林黛兒放下床,她條件反射地跳起來,就要下來。
只是她對上沈墨川那雙黑沉嗜血的鷹眸,硬生生止住沖動的念頭。
沈墨川按著她的肩膀坐在床上,俯身霸道地把她困在懷里,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今天,我不碰你。”
她驚詫地回頭,語調帶著掩藏不住的欣喜,又帶著濃厚的懷疑:“你說的是真的?”
每次他叫她來,不是為了睡她?
難不成他和她還能蓋著被子純聊天?
“嗯!”
沈墨川斬釘截鐵地保證,手摸著她滴著水珠的長發又問道:“你是不是要吹干頭發?”
她晶瑩的水珠沿著發端一滴滴落在沈墨川的胸膛,沿著肌肉線條緩緩地往下滑落,沒入衣褲。
雖然她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顯得臉又小又可愛,眼睛又大又亮寶石般漂亮,讓人有種挖出來把玩的沖動。
此時,她更像一只布偶貓,但他討厭別人弄臟自己的床。
不管是誰!
林黛兒忙不迭地點頭:“好。”
說著,她就要握緊胸口的浴袍下床。
沈墨川實在太可怕,霸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住她,真的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