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疼,全身上下都像散了骨架,林黛兒痛苦地從床上爬起來。
床邊的人早就不再了,只有床頭柜放著一個寶格麗的首飾盒。
這次,她倒是沒有收下,睡一覺就送一個首飾,把她當什么了?
禮物是禮物,嫖資又是嫖資,兩者不是一回事。
林黛兒簡單收拾好,急忙往醫院趕去,傅斯年還呆在醫院。
她拎著早餐深吸一口氣再敲門,推開往里走。
傅斯年正坐在病床上辦公,神情專注凝沉,硬能把丑不拉幾的病服穿出清貴雅致之氣。
果然人長得帥,就算披麻布,也是一種藝術。
他旁邊坐著一個清麗佳人,女人長了張小圓臉,眼睛也是圓圓的杏眼,看上去可愛又憐人。
林黛兒看見女人微微色變,秀眉往下沉。
女人倒是開心地笑起來,露出可愛的兩顆兔牙:“黛兒姐,很久不見。”
“是啊,很久不見。”
林黛兒客套的寒暄,扭頭看向傅斯年問道:“我是不是打擾了?”
傅斯年冷峻的臉沒有任何波瀾,公事公辦道:“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俏俏是行政管理專業,我打算讓她做我的特助。”
“可以!”
林黛兒佯裝淡定地回道。
李俏俏頑皮的吐著舌頭打趣道:“黛兒姐,你會不會討厭我纏著阿年呀?”
阿年兩個字像個錐子鉆入林黛兒的耳朵,她心尖悶悶地抽疼一下。
上次傅斯年說兩人不熟,不準她再喊他阿年,另一個女人卻自然而然地喊出來。
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怎會呢?這是我買來的早餐,你們要是喜歡就吃,不喜歡就扔了。我還有事,要先走。"
傅斯年面無表情地回道:“慢走!”
他沒有任何留人之意,全身散發著冰凍三尺的寒意。
“那我送一送黛兒姐。”
李俏俏隨著林黛兒走出病房,臉上的笑意驟然間消失不見,表情陰郁,眸光犀利。
她定定地盯著林黛兒,語氣嚴肅地責怪:“黛兒姐,當初你不是答應過我們,要遠離斯年哥哥嗎?”
林黛兒對于李俏俏的變臉,見怪不怪。
她垂眸淡淡地看著李俏俏,犀利地嘲諷道:“傅斯年見過你這張咄咄逼人的面孔嗎?”
李俏俏微微揚起下顎,眼里滿是得意的光芒:“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拋棄我。林黛兒,你六年前斗不過我們,現在也斗不過我們。”
“呵呵!”
林黛兒冷笑起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李俏俏:“六年了,你還沒有成功上位,真是夠失敗的。”
“你……”
李俏俏那張討喜的圓臉氣得漲紅,腮幫高高地鼓起來。
林黛兒挪步走進電梯,冷傲地補充一句:“你估計連表白都不敢,真是可憐啊!”
電梯門緩緩地往中間合攏,只見李俏俏眼里掠過狠厲的兇光,但很快又恢復可愛天真的笑臉。
她信心十足地說:“可在我和你之間,阿年永遠都會選擇我呀!”
電梯徹底關上,林黛兒臉上的傲冷神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