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你確定?”
“確定。”
“你現在可以滾了。”
沈墨川緩緩地松開林黛兒,身子往后靠倚在流水臺,薄唇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黛兒有點楞,呆呆地問:“你是說,我可以走了。”
沈墨川如玉松挺拔的身軀往外走:“當然,希望你不后悔。”
她雙手交握在胸前,阻擋住內心的寒意,也亦步亦趨地跟上來:“沈墨川又想要做什么,你又想拿什么威脅我?”
沈墨川閑適地坐在沙發,打開紅酒倒滿酒,富有節奏地晃動著酒杯。
艷麗的紅酒在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旋轉,舞動,似血般妖異,要人命。
林黛兒瞳孔劇烈地收縮,定定地看著沈墨川提高音調質問:“沈墨川,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墨川輕輕地呷一口紅酒,平靜又專橫地開口:"夜色晚了,你該早點回去睡覺,女孩子熬夜總是不太好對吧?"
他這個陰不陰,陽不陽的態度,讓林黛兒心驚肉跳。
她很想知道沈墨川又要耍什么手段來對付自己。
她還想追問下去,沈墨川已經打了個電話。
很快,伍左大步走近臥室,客氣又決然地說:“林小姐,請您隨我離開。”
林黛兒心口突突地亂跳,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她直瞪著沈墨川,歇斯底里地怒吼:“沈墨川,你告訴我,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敢得動我家人,我和你沒完。”
沈墨川坐在那里,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眉眼間盡是不屑。
他用態度來告訴她,你就是徹頭徹尾的蠢貨。
伍左直接把她拽出臥室,強行塞進車里,帶著她離開山莊。
林黛兒如履薄冰地坐在車里,緊張地問伍左。
“你們先生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準你家先生傷害我家人,他要傷害我,就對著我。"
......
伍左回頭地看了她一眼,最終忍不住開口提醒:"沈先生有個規矩,那就是禍不及家人。"
林黛兒仿佛聽到天方夜譚,眼睛瞪得銅鑼大。
沈墨川會如此人道?
他可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手段是出了名的黑。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
片刻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尖酸地諷刺道:“你的意思是他沒有動過我家人,我爺爺不是他氣死的?我爸出了車禍躺上半個月,他.......”
伍左不悅地皺著眉,語重心長地又說了句:“有時候我們總是被所謂的事實蒙蔽了真相。”
林黛兒如遭雷擊,久久都沒有回過神。
她不信,伍左是沈墨川的人,自然會為他說話。
要不是沈墨川做的,又有誰會那么喪心病狂呢?
可心里面有個小小的聲音理智的告訴她,沈墨川是個驕傲至極的人,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他不屑于去否認。
她算是沈墨川的敵人,伍左沒有必要在她的面前袒護沈墨川,伍左無法從她的身上獲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