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咆哮著吹過,寒氣似無數只冰冷的手透過衣服往里鉆進去。
林黛兒凍得蜷縮在柱子后面瑟瑟發抖。
等到天空翻白,她將要放棄時,別墅的門吱呀地打開。
伍左走過來禮貌地說:“林小姐,您可以進來了。”
林黛兒隨著伍左忐忑不安地進門。
沈墨川正在跑步機上跑步,身修體健,白色運動服被汗水染濕了,勾勒出優美的肌肉線條,充斥著危險的野性。
這個狗男人就是典型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她討好地遞上濕毛巾:“沈先生,您擦下汗。”
沈墨川看都不看她,繼續邁著長腿跑步,神情倨傲得很。
一滴汗珠沿著臉頰,滑到他瘦削的下巴,眼看著就要掉下來,林黛兒忙不迭伸過去,接住那滴晶瑩的汗珠。
沈墨川終于側目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很紳士地說:“林小姐,您在外凍了一晚,先去洗個熱水澡。”
話說得很禮貌,但林黛兒不由得沉下眉。
前兩天,她不愿在沈墨川的面前脫衣服,現在再次提出讓她洗澡,存心就是折辱她。
沈墨川眼底一片冰寒,冷嘲:“林小姐,不愿意?”
林黛兒握緊濕毛巾,盡量語氣溫和地回道:“沈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是想問你一些事。”
她并不是過來給他睡的!
沈墨川按下停止鍵,微喘著粗氣從跑步機下來。
他從旁邊的桌子另外拿起一條濕毛巾,霸道地說:“等你洗完后,我們再談!”
林黛兒確實想知道沈墨川是不是又收購了范總和陳總的股份?現在他手頭有多少股份?
還有所謂的尊嚴遠遠不如公司重要,現在她管著上千名員工的生計。
尤其是機械工廠里的員工,大多都身有殘疾,一旦失業,很難再找到工作。
她狠狠地咬著牙回道:“好!”
于是,林黛兒轉身走回臥室,進入浴室沐浴洗澡。
里面已經給她準備好衣服,那是一件男士襯衫。
她穿上寬大的襯衫,眉毛皺得更緊,長度在膝蓋上一點,袖口處用金絲繡著“川”字。
這分明就是沈墨川的襯衫,原來他也有這種惡趣味。
在臥室里又等上半個小時,那種感覺就像是妃子等著皇帝的臨幸。
真是糟糕透頂了。
這時,門把處傳來扭動的聲響,林黛兒的心隨之高高地拔起來,戒備地直盯著門口。
沈墨川走進門,陰鷙的目光落在林黛兒的身上。
她穿著他的白襯衫,又披散著頭發,看上去人更瘦小了,襯衫下面是一雙修直性感的長腿。
純得就像一朵白山茶,他想要摘下來后,再撕掉一片片的花瓣。
林黛兒看見他進來,立刻追問:“沈墨川,你到底對范總和陳總做了什么?他們的態度為何轉變得那么快?”
沈墨川臉色陰沉下來,眸光驟然幽深。
他從她的面前經過,然后朝著浴室走去。
林黛兒追上來,扒拉著門板問道:“沈墨川,你回答我。”
沈墨川左手抵著門檻,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小寵物,你是打算進來一起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