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的話,誰不懂得說呢?
李俏俏激動地拉住林黛兒:“黛兒姐,你真好。”
那個力度大得在林黛兒的手背掐出好幾個手指印,恨不得挖出好幾個血洞。
林黛兒忍著疼抽回手,不過心里還是很痛快。
她就是想看李俏俏心急如焚的樣子,敵人難受,她就會很開心。
李俏俏又親昵地挽住林黛兒的胳膊,笑吟吟道:“最近我專門為黛兒姐去學做蛋糕,我以你為標本做了一個蛋糕,我們去看像不像好嗎?”
“好啊!”
林黛兒也假兮兮的笑道。
她倒要看看這個小妮子還想干什么?
兩人剛走進廚房,李俏俏甜美的笑容馬上消失不見,陰毒籠罩住她的圓臉。
她惡狠狠地盯著林黛兒:“你真是不知廉恥,居然向阿年哥哥索取莊園。”
林黛兒微瞇著眼,認真地打量著李俏俏一番,煞有其事地說:“李俏俏,其實你應該去唱京劇的。”
“你胡說什么?”
李俏俏瞪大眼珠子,滿是不解地反問。
林黛兒雙手環繞在胸前,非常感嘆:“京劇里面有種變臉的表演,人家還需要道具,你直接真人表演,絕對能成為京劇大家。”
李俏俏聽懂林黛兒諷刺她的話,氣得鼻翼往外擴張,呼呼地喘著粗氣。
很快,她又斂回怒火,陰森森地冷笑:“林黛兒,我比你更早認識阿年哥哥,也比你更愛阿年哥哥。為了他,我能做任何事。”
林黛兒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李俏俏抓住水果刀往手背使勁地一劃,再躺在地上痛苦地喊道。
“黛兒姐,我只是想問清楚,你為什么要拋棄阿年哥哥,你別傷害我行嗎?”
林黛兒被李俏俏的一系列操作驚呆了,等她回過神發現傅斯年帶著鋪天蓋地的怒氣沖進來。
寬敞的廚房一下變得很狹窄,溫度也蹭蹭地往上攀升,怒火要把林黛兒燒毀。
他彎腰抱起地面李俏俏,陰沉著臉怒視林黛兒:“幾年不見,你居然惡毒得用刀子傷人!”
“我什么都沒做,她拿水果刀割傷自己的。”
林黛兒迎上傅斯年憤怒的眼睛,平靜地開口解釋。
李俏俏杏眼蒙上漣漣的水霧,臉色疼得發白。
她楚楚動人地咬著蒼白的下唇,很善解人意地說:“既然黛兒姐說我是自己割傷的,那就是好了。這件事是我不好,我又不是阿年哥哥的親妹妹,不該過多干涉,我只是擔心黛兒姐會再拋棄阿年哥哥,傷了你的心。”
這時,旁邊的傭人也附和道,“剛才大小姐勸林小姐不要再傷害傅先生,然后林小姐罵了大小姐,還嫌棄傅先生的爸媽是鄉下人,根本不愿同住。后來又不知怎么回事,林小姐瘋了似的拿起水果刀刺向大小姐。”
兩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非得要把罪名按在林黛兒頭上。
傅斯年面容肅冷如千年玄鐵,語氣盡是失望:“林黛兒,你拿刀行兇不僅沒有悔恨,還滿嘴謊言,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林黛兒冷哼一聲,伸手撩著鬢邊的碎發:“我沒有做,就是沒做,傅斯年,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她林黛兒壓根不屑于用這種拙劣的手段。
傅斯年看著林黛兒眼底的輕蔑,心里有了動容。
她是個很驕傲的人,最是看不上女人之間的算計,也許不是她做得......
李俏俏躲在傅斯年的懷里,眼里露出一閃而逝的狠毒神色。
她不能再給林黛兒解釋的機會,她用力地按住傷口,擠出更多的血:“阿年哥哥,我好疼。”
傅斯年低頭看著慘白著臉的李俏俏,抱著她疾步往外走。
等走到門口處,他又回頭看向林黛兒,陰冷冷地撂下狠話:“我警告過你不準再傷害俏俏,要是事情真是你做的,我絕不會放過你。”
林黛兒依舊是掛著冷笑,面無表情地回道:“好!”
然后,傅斯年抱著李俏俏匆匆離開,傭人也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