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冰冷的寒氣透過西褲透入林黛兒的皮膚,骨子里,最后到心里。
她看著頭靠在傅斯年肩膀的李俏俏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
李俏俏嘴唇輕啟,還用唇語說了四個字。
賤人,去死!
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最后消失在林黛兒的視線。
她雙手撐地顫巍巍地站起來,捂住絞痛的胸口走出病房。
有那么一瞬間,她希望傅斯年從未救過自己,她和他從未相識,從未相愛。
痛,好痛,心碎的感覺好痛啊!
在她陷入悲痛之時,唐妍給她打來電話。
“黛兒,最近有個新開的會所,叫金樽,據說會有很多大佬參加,你去不去?”
林黛兒聽著這個名字,就能想象里面的紙醉金迷,微皺著眉:“我心情不太好,改天吧!”
“我的林家大小姐,你知道我多難才搞到這張邀請函嗎?你滿腦子都是傅斯年,今天我帶你去開一下眼界,這個世界多的是人帥活好的有錢男人。”
說完,唐妍率先掛斷電話,根本不給她拒絕的理由。
林黛兒聽著里面嘟嘟的忙音,無奈地嘆息一聲,按照導航來到金樽。
這是一家開在海灣區黃金地段的會所,里面奢華得不像話,真的用黃金來裝飾,上等的玉器來裝點。
林黛兒算是見過一些世面,都不免咋舌:“哪位大佬開的?唐家,還是霍家?”
唐家和霍家輪流來做煙城的首富,而林家原本排名第五,現在都不知道跌到哪兒了?
唐妍臉上戴著狐貍的面具,朝著林黛兒拋了一個媚眼:“我也查不到。”
“在煙城還有你唐妍查不到的消息,真是難得了。”
“不少呢!譬如我對沈家大公子很感興趣,我費了很多功夫,但他人太神秘,我只拿到一張模糊的后背照,目前都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你倒是和我說一說啊。”
林黛兒聽到有關于沈墨川的話題,本能地冒起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她實在太怕這個男人,他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劫難。
林黛兒抗拒地回道:“我對他沒什么好說的,只勸你一句,遇到他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唐妍敏銳地嗅到話里的故事,用手肘推著林黛兒:“上次他喊你上車,有沒有對你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林黛兒正在喝雞尾酒,不由地噎住了,大口地咳嗽起來,咳得臉都憋得通紅。
幸好,她臉上戴著貓女郎的面具,遮擋住真實的情緒。
她擺擺手,心虛地回道:“沒什么?我們能不能別提他,不然我心情更加糟糕。”
唐妍目光如炬地盯著林黛兒:“我才不信,你的耳朵紅得都能滴血。其實你要是斗不過,可以考慮色誘.……”
“女士,請問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突然,耳邊傳來紳士的邀請聲。
林黛兒抬頭發現身側有個儒雅的男士。
她原是來散心,并不是來交際的,可唐妍正用咄咄逼人的目光審視著她。
賊嚇人了。
她怕說錯話,唐妍這人鬼精鬼精的,從只言片語就能推測出整個故事,再說下去,說不定就被唐妍發現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
林黛兒立刻把手放入男士的手里,慌忙地應道:“好!”
旋即,林黛兒隨著男士步入舞池之中。
她的母親是出名的舞蹈家,她也遺傳了幾分天賦,又打小勤學跳舞。在她十八歲時,以一舞驚動整個煙城,因此被封為第一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