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進車里,林黛兒渾身就像豎起利刺的刺猬,滿是警惕地盯著沈墨川。
她可記得很清楚,前幾天沈墨川把她按在車后座壓骨拉筋,不斷地索取,折磨她。
那個樣子簡直就是見了血的餓狼,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沈墨川不緊不慢地解開西裝的第一顆紐扣,然后他徐徐地俯身朝著林黛兒靠近。
他直削的鼻子湊到她的臉頰,輕輕地嗅了下,薄唇微抿地問:“狗東西,你喝酒了?”
兩人靠得太近,他呼出的溫熱氣體撲在她的臉頰,有點癢癢的。
她不舒服地偏頭想躲開,沈墨川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說!”
他低磁的嗓音幾乎貼著她的耳朵,像一縷細細的電流直鉆入大腦,讓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下頜處傳來劇痛,沈墨川突然間用力,那只手就像鐵鉗般掐住林黛兒,疼得她面色漲紅。
她不情不愿地回道:“只喝了一小口。”
沈墨川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小腹,那種陰涼的感覺就像是毒蛇往衣服里鉆進去。
林黛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嚴肅地說:“沈先生,我可能懷孕了,你不能碰我。”
沈墨川手指貼著她光滑的肚皮,細細地摩挲:“那你還敢得喝酒,真是狗東西,沒腦子。”
肚子很平坦,林黛兒練出了腹肌,沒有丁點的贅肉,特別是扭動的時候,尤其性感誘人。
剛才他都驚嘆于她在舞池的驚艷表演,難怪她在五年前被封煙城第一名媛,還是有些真才實學。
林黛兒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慌忙去抓住沈墨川不安分的手:“我一時忘記了。”
事實上,她打心底認為自己沒有懷孕,排斥這種結果。
她絕對不會懷孕,懷上沈墨川的孩子。
沈墨川厲眉輕輕地一抬,掠過一抹陰煞,面上冷若冰霜:“這種事,你都能忘記,心也是夠大的,嗯?”
性感的尾音拉長,輕輕地拂過林黛兒敏感的耳根,撩人得很。
“最近太忙了。”
林黛兒垂下眼,聲音悶悶的。
沈墨川的目色一凜,俊臉浮現出陰狠,拖著她臉頰的手青筋都冒出來:“你根本不放在心上吧!”
車內頓時間陷入墳冢般死寂。
林黛兒的眼角抽了一下,隨后太陽穴也突突地跳起來。
可她還是維持著笑意,故裝輕松地說:“沈先生,你這個反應會讓我誤會,你很在乎我有沒有懷孕。”
“若我說是呢!”
“沈先生,這個玩笑開得一點都不好笑。”
沈墨川眸色沉沉,張開薄唇諷刺道:“你看著仇人的兒子在你的肚子一天天長大,再從你的肚子生出來,它喊你做媽媽,你不覺得很好玩嗎?”
林黛兒光是聽著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她忍無可忍地大聲反駁:“不可能,我絕不會把孩子生下來。”
這輩子,她都忘不了沈墨川送她進監獄,使得她遭受非人的折磨,他逼死她的爺爺。
沈墨川狹長的眉梢往上揚起,自帶張狂冷傲。
他頗有技巧地咬著她的耳朵:“林黛兒,你受不了對吧?”
“對!”
林黛兒毫不猶豫地回答,等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回答錯誤。
果不其然,沈墨川的英俊的臉綻放出一朵驚艷動人的笑顏,聲音無比殘酷地說。
“那多有意思,你越受不了的事,我越要去做。”
她瞳孔劇烈地收縮,怒不可遏地伸手去推沈墨川:“你瘋了是吧?你弟弟可是死在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