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沈墨川那張如詩如畫的俊臉沒有任何表情,此時他已經拿掉金絲框眼鏡露出那雙漆黑的鷹眸,沒了鏡片的阻擋。
他眸底的精光愈發銳利,好似能從人的身上挖出一個又一個的洞。
林黛兒被他看得也是心慌意亂,可她必須要裝下去。
如今,她算是看清局勢。
逃是逃不掉,躲也是躲不掉的,所以她必須學會偽裝,慢慢摸清沈墨川的性子。
那股磅礴的氣壓從頭頂壓下來,她緊張的后背都沁出密密的汗珠,雙腿都在發軟。
這個狗男人的氣壓好強,好大。
在她快要支撐不住時,沈墨川的手冷不丁地纏繞住她的腰,猛地一扯。
然后,她整個人往沈墨川的方向撲去,然后一不小心親上沈墨川的臉頰。
這個行為實在太過于突然,等她連滾帶爬地坐起來,腦子還是有點蒙蒙的。
這時,頭頂傳來沈墨川低沉磁性的聲音:“你親我干嘛?”
林黛兒木木地盯著沈墨川,低聲細語地反駁:“誰親你了?”
他點了點剛才林黛兒唇瓣親著的地方:“這個不是嗎?”
“那是你突然間揪住我,我的身體不受控住地往你的方向倒過去。”
“于是你順帶親了我。”
沈墨川用那種看透一切的目光直直地盯著林黛兒,同時又露出有點無辜的表情。
搞得她就像是采花大盜,欺負良家婦女似的。
林黛兒滿頭都是問號。
誰無辜,誰委屈了?
她不由地急了起來,紅著臉激動地辯解:“不是,我沒有親你,這分明是你……”
這可是她的清白,不能折在沈墨川的手里。
沈墨川厲眸往下一壓,頓時間寒光從眼底迸射而出,如刀般鋒利,又如冰般寒冷。
那些到了嘴邊的話,林黛兒只能硬生生地憋回去。
她無奈地半垂著睫毛,甕聲甕氣地說:"沈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個樣子要多慫包就有慫包。
沈墨川酷寒著臉,冷冰冰的矯正道:“這不是我說什么,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那好吧,沈先生說是事實,那肯定就是事實好了。”
林黛兒舉起雙手,做出好一個投降的姿勢。
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其他人面前,她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也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可在沈墨川的面前。
她就變得特嘴笨,索性就認輸好了,可能太害怕他,怕到骨子里去。
沈墨川對于林黛兒的反應,滿意地點點頭,緊接著,他用極其嚴肅的口吻說:“要是你想要親我,其實可以大大方方地親。”
林黛兒的腦子瞬間卡殼,那雙桃花眼瞪得有銅鑼大,要是再瞪下去,眼珠子都要滾落在地面。
誰故意去親他了?
她寧愿去親一只豬,也不要親沈墨川。
沈墨川擺出老干部的儒雅高冷樣,又語氣沉重地說:“狗東西,你做事不要扭扭捏捏。”
“沈先生,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果然是狗東西,腦子都不好使。”
“沈先生,你到底要讓我做什么呢?”
“重要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沈墨川微微揚起下巴,眼里盡是傲嬌的神色。
這個時候,林黛兒的腦子稍微能正常運轉,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飛快地掠過腦海。
難道沈大公子是拐著彎要她親他?
他要她主動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