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兒心跳得更快,都要從胸口蹦跳出來,她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咬著牙又應了聲:“嗯!”
那只扣在她頭頂的手正在收緊,沈墨川眸光逐漸凌厲起來,含著刺骨凜然的刀鋒。
林黛兒好怕,好怕。
她想要快點結束話題:"傅斯年,明天,我給你回電話可以嗎?"
傅斯年顯然不打算就此作罷,繼續不依不饒地說:“我們后天按期舉行訂婚宴,明天你必須要做手術,不然你知道后果......”
沈墨川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臉頰,指腹拂過她的額頭,眉眼,臉頰......
那種陰冷冷的感覺就像無數條蛇爬過臉,她很想甩開那只手,可她不能,害怕此時激怒沈墨川。
她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于是,她只能祈求傅斯年:“我真的有急事,明天再給你打好嗎?”
她的嗓音就像含進無數的沙子,沙啞得非常難聽,因為害怕肚子也在劇烈地絞痛。
傅斯年馬上聽出林黛兒不對勁,厲聲質問:“林黛兒,現在你在哪里?你和誰在一起?”
那種鋪天蓋地的羞恥感密密地襲來,她全身的神經繃得緊緊的,就像是一張被拉滿的弓。
她緊咬著下嘴唇,鼓足天大的勇氣說道:“斯年,訂婚宴取消吧,我快要受不了。”
雖然她和傅斯年只是假訂婚,但這些天來,她在沈墨川和傅斯年之間周旋,覺得自己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沈墨川低頭,薄涼的唇親吻上林黛兒的額頭。
林黛兒的全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
現在她在沈墨川的懷里和未婚夫通電話,她成了什么?
傅斯年的呼吸加重,透露出他的憤怒:“那你就等著林氏毀滅和你爸進監獄吧。”
他的話就像最冷冽的薄冰,割開她本就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臟,徹骨陰寒從腳底躥至頭頂,五臟六腑都在劇烈地扭轉翻動。
痛,好痛!
全身無一處不痛。
她的身體在沈墨川的懷里微微發顫。
有那么一瞬間,她什么都不想要了,所有人都在逼她,把她逼到懸崖邊沿,要看著她去死。
她破罐子破摔地大聲喊道:“傅斯年,你要毀就毀吧,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墨川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身下。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炙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鼻尖。
然后,他勾唇笑起來,笑容中生出一抹嗜血的凜然,就像看著獵物四處撞壁,鮮血淋漓的丑態。
電話里的傅斯年成了魔鬼,而沈墨川也是一個魔鬼。
她夾在中間,前進是死,往后退也是死,根本無路可走。
傅斯年的嗓音染上一抹薄怒,犀利的質問。
“林黛兒,你是不是找著別的男人,你以為靠著他,就能擺脫我?我已經不是六年前的傅斯年,你利用完就能甩掉了,你讓那個男人接電話。”
林黛兒好似整個頭皮都被人掀起來,一陣陣地發麻,瞳孔因震驚而急速收縮。
最為關鍵的是,她確實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里。
沈墨川的目光沉了沉,吻緩緩地往下,輕嘬了下她的唇瓣,占有性十足。
他的女人,他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