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打死她都認得,不就是沈墨川這個混蛋嗎?
他怎么來了?
還有唐妍呢?
在迷糊間,她看見唐妍火急火燎地從角落處溜進來,跑到手術臺喊她的名字:“林黛兒,你怎樣?”
眼皮越來越重,重得都快抬不起來,最后陷入黑暗之中。
沈墨川目光如炬地看著昏迷過去的女人,這個女人膽子很肥,以身犯險。
同時,他的眼里也掠過一閃而逝的欣賞之色。
果然是他的狗東西,他的女人,還算是有點能耐,并不是那種只懂得乞求保護的女人。
男人都有征服欲,他喜歡騎最快的馬,也喜歡馴服最野的女人。
一個只懂得哭泣,賣嬌弱賣可憐的女人,也許會滿足男人的保護欲。
但他沈墨川并不是的那種男人。
他的處境危險重重,同時也是個渴求刺激的人,他向來都不愛嬌弱的女人。
所以這兩個月來,他不斷折磨林黛兒,但她非但沒有認輸,還越挫越勇。
哪怕林黛兒會哭泣,也會難過,但第二天又重拾信心,再次面對各種困難,生命力頑強得很。
同時,他也明白一個道理,林黛兒會低頭,會討好,也會諂媚,但他目前還沒有辦法逼著她在心里屈服他。
這個就是她吸引他的點,也是她最有意思的地方。
沈墨川視線從林黛兒的臉上移走,落到軟倒在地面的三個人,眉峰往上揚起,精銳的芒光迸射而出。
他頗為感嘆地搖頭:“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你們真的對得起身上的白大褂嗎?”
鐘醫生自然看得出面前的男人來頭不小,現在又東窗事發。
她撲上去跪在沈墨川的面前,苦苦央求:“先生,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求求你放過我們,日后我們一定會聽從你......”
沈墨川緩緩地低頭,凝視著鐘醫生,薄唇微啟:“你覺得我像個好人嗎?”
鐘醫生被男人不怒而威的強大氣壓鎮壓住,全身都止不住的戰栗,可還是硬著頭皮點頭:“是,你看著就是彬彬有禮的君子,有福之人。”
沈墨川拿掉金絲框眼鏡,露出那雙精銳無雙的黑眸,他好看的唇角往上勾起,露出美麗又迷人的微笑,給人一種灼灼其華的風姿。
旁邊的小伍看著自個主子笑了,暗自擦去額頭的冷汗,在心里感嘆起來。
先生笑了,這幫人肯定完了。
果不其然,沈墨川聲音低沉而磁性,夾雜著一絲清寒:“可惜你看錯了,我從不是好人,也不屑于做好人。”
旋即,他無情地甩開鐘醫生的手,拿起手帕擦拭著褲腿,嫌棄地皺眉。
“我最討厭別人碰我,還有你這雙手是救死扶傷的,既然你用來害人,那么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鐘醫生嚇得癱軟在地面,卻還在固執地抗爭:"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沒有權利那樣對我,你傷害了我,也會去坐牢。"
沈墨川拿著手帕的手往后退,小伍恭敬地走上來接過手帕。
“呵!”
他不屑的冷嗤一聲,看都沒有再看鐘醫生一眼,然后轉身走到手術臺,彎腰抱起昏迷過去的女人。
等走到門口處,他對小伍叮囑道:“我不想在煙城在看見這三個人。”
“好的,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