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兒使勁地想,然后她想起自己最喜歡玩的東西,有種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極盡諂媚地問道:“沈先生,不如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遠嗎?”
“不算遠。”
沈墨川并未松開林黛兒,就跟拖著木偶娃娃一樣,重重地把她扔進副駕駛。
伍左想上前開車,沈墨川出聲制止:“我來開車。”
沈墨川坐進駕駛座,熟練地啟動車子。
林黛兒認識沈墨川快三個月,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開車,內心很忐忑不安。
果不其然,車子嗖得如同一顆子彈往前開去,林黛兒驚得整個頭皮都在發麻,所謂的飛車黨也不過如此。
林黛兒手忙腳亂地系上安全帶,右手死死地抓住頭頂的扶手,好聲好氣地勸道:"沈先生,其實我們可以開得慢一點。"
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沈墨川開得更是飛快,驚得她整個心都往上提起來,七上八下。
車子在車流中穿梭,好幾次都差點和前面的車子撞上,嚇得林黛兒眼睛都不敢地閉上。
還有司機打開車窗破口罵起來:“你以為開著上千萬的車子很了不起,開得那么快,趕著投胎?”
等那人對上沈墨川那雙嗜血的目光,又慫包地閉上嘴巴,扮起埋沙的駱駝。
林黛兒緊張地去拉住沈墨川的胳膊,放低聲哄道:"沈先生,你是遇著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自從她接著沈墨川的電話,覺得很不對勁。
車窗從上面打開,冬天的寒風呼呼地吹進來,凍得林黛兒身體抖得跟個篩糠似的,
沈墨川又猛地踩下油門,即將開過高高聳立的大橋。
他眼里掠過濃烈的殺氣:“林黛兒,你說車子從大橋掉下去,我們誰更有機會活下去?”
恐懼如同密密麻麻的鐵網籠罩住林黛兒,她死死地攥住安全帶,緊張的說話都在發著顫:“沈先生,你說笑吧!”
小時候,她練過游泳,但天性就怕水。哪怕爺爺強硬要求,她依舊不會游泳。
而沈墨川無異于就是游泳強健,要是兩人掉進深不見底的大湖里,死的人一定是她。
沈墨川嘴角勾起殘酷的笑意,字字如冰刀割人血肉:“林黛兒,你應該早死在監獄里的,你竟然認為讓我動心,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是啊,她也知道異想天開。
沈墨川的性子太捉摸不透,陰晴不定,時而紳士儒雅,時而暴戾冷血,這種人,她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可她想要活下去。
豪車駛進大橋,以火箭的速度在飛速,林黛兒驚得瞳孔都在劇烈地收縮,緊張地舔著嘴唇討好地說:"沈先生,你又何必為了我這種人冒險呢?太過值得。"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沈墨川側目看著面色慘白如紙,唇也嚇得毫無血色的林黛兒。
她在發抖,全身上下都在顫抖,雙手死死地抓住安全帶,手背的青筋都一根根凸起來。
這顯得她布滿疤痕的手背,更加難看,她的手和她的臉好像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人。
他冷漠又無情地問:“你在監獄里坐了五年牢,都干了什么活?”
林黛兒不想去監獄里面的事,可沈墨川的話就像是冰冷的薄刀一點點劃開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鮮血從舊傷疤一點點滲出血。
滴答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