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川微微地側身,左手抵著化妝桌,右手閑適地搭在椅背上,不甚在意地回道:“林黛兒,隨便你怎么想,我問你到底做不做?”
語氣聽上去是散漫的,卻帶著慣有的不可一世,盡是上位者的獨斷專橫。
憤恨與不甘密密地爬上林黛兒,實在不愿任由沈墨川肆意擺布。
更何況,今天是她和傅斯年的訂婚宴,沈墨川提出這樣的要求存心就要羞辱她的。
林黛兒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咬緊后牙槽逐字逐句地回道:“我不做!”
沈墨川眼底憑生出一抹嗜血的凜然:“狗東西,膽子很肥啊!”
兩人的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匯,迸出最強烈的火光,她本能地害怕,心里直發虛,但這次不想退,也不能再退。
她就像一只驕傲的孔雀,一個勁地揚起下巴,能抬多高,就抬多高。
這樣對峙了好久,久的林黛兒覺得漫長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在她即將快熬不下去時,沈墨川那張精心雕刻的希臘雕塑般好看的臉,綻放出一朵好看的笑顏。
他抬起右手,指腹劃過薄唇:“俗話說得倒是很有道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既然你不肯,我就自己動手。”
林黛兒自然聽得懂這句話的深意,以及其中泛著陰森森的涼意。
她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惶然地轉身要往外跑。
沈墨川豁然起身,搶先一步抓住林黛兒的胳膊,強橫地把她按在那張化妝桌。
桌子上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全都霹靂巴拉地往下掉,粉餅散了,口紅斷了.......
整個畫面狼狽不堪。
林黛兒的后腦勺也磕著后面的鏡子,悶悶地疼起來,但她顧不上什么,忙不迭地起身就要逃走。
沈墨川重重地把她重新按在化妝桌,緩緩地俯身貼近林黛兒,人朝著她一點點靠近,氣勢洶洶,銳不可當。
他伸出寬大的手掌抓住她肩膀處單薄的肩胛骨,掌心炙熱的溫度給燒化她。
林黛兒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在他的眉眼看到極致的狠毒和偏執。
她惶恐地伸手去推沈墨川:“沈墨川,你放開我!”
沈墨川慢慢地逼近她的臉,眼里盛著危險,薄唇附上她的耳畔:“不放,林黛兒,你是我的.....”
他將她的名字含在舌尖,似親人的呢喃。
林黛兒的呼吸不由地一窒,沈墨川又不緊不慢地說:“玩物!”
兩個字就像一桶冰水從頭頂澆灌下來,她全身凍得直發顫。
她怒不可遏地怒視著沈墨川,厲聲反駁:“沈墨川,我不是你的玩物,我是人,一個活生生有思想的人。”
夠了!
真是受夠這段時間以來,沈墨川對她搓圓捏扁。
沈墨川對林黛兒的憤怒視而不見,又勾唇玩味地笑著回:“這樣子呀,既然你是人,那你就是我的女人好了。”
說得散漫又隨意,好似他并不在乎玩物和女人之間有什么差別,反正都一個意思。
“我不是!”
林黛兒光是聽著這句話,就覺得肉麻得全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
沈墨川眸光逐漸凌厲起來,含著刺骨凜然的刀鋒:“看來你是不記得了,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不管她認亦或是不認,反正她就是他的。
林黛兒伸出雙手抵著他強壯結實的胸膛,態度異常堅決地說:“不需要。”